小人物與大時代

    平日閱覽內地的文藝刊物，常常讀到一些評論文章有云：中華大地當前的文藝園地是繁榮茂盛。然而，若要找尋到其美中不足、尚需努力的地方，還是有空間的。

    文學作品的產量是豐富的。但是，總的來看，還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有高原，缺高峰！”

    當然，這“高原”和“高峰”，都是一個形象而巧妙的比喻：文學作品的高峰，當然是思想性和藝術性都能達到十分突出的、可令人仰視的高度水平者也；這便是指文學作品的“高峰”了。能夠巍然屹立於世界文學作品的高峰之林，是多麼不容易啊，就像昔日的魯迅、茅盾、巴金……外國的莎士比亞、高爾基、雨果、L · 托爾斯泰……便是能夠攀上高峰的人物了。

    不錯，近今的文學作品，確是沒有太多的讀者能感受到有“現代魯迅”、“現代茅盾”那樣的作家的代表作產生出來。祖國在召喚，人民在呼喚，也有人說：“優秀作品的價值，是要通過時代和大眾的考驗的，當代作品的高峰價值，也許還沒通過考驗而確認出來吧？”稍為談談我們小城的文學情況吧：當然，我們也許都很謙虛，也許可以說是在努力中。所以，我們小城的交友，大都是“只問耕耘，不問收穫”的。有人笑談：小城地方太小了，哪有高原和高峰，只有螺絲山和望洋山這樣的高地丘陵而已。

    當然，小地方，可能是對文學題材的產生有一定局限性，但是，也不是必然的。筆者個人的淺見是：偉大、不朽、高水平的作品，即使題材、人物和地點看起來都不驚天地、泣鬼神；但只要是把小地方中有典型性的小人物融合到大時代中，便可能達到高峰作品之列。試看看：魯迅的《阿Q正傳》和《祝福》，沈從文的《邊城》，日本的《楢山節考》，海明威的《老人與海》……不都是寫小地方、小人物故事的麼？但它們生動而深刻地反映了時代的脈搏大規律，便是世界的名著了！

    魯    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