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愛子早逝之謎

    丹藥為何會傷目？

    古代有所謂外丹術，是指通過各種秘法燒煉丹砂、含鉛和汞等礦物做成丹藥，以點化自身陰質，使之化為陽氣。但現代科學認為大量鉛、汞攝入對人體危害極大。

    今人熟悉的能致盲的甲醇是化工產物，在古代出現的機會幾乎為零。而鉛、汞的慢性中毒可致盲？醫學書沒有直接答案。這些物質對人體的影響固然是多方面的，但說到直接侵犯跟視力相關的器官，暫時還沒有實驗和臨床證據。

    筆者想起有些病人以視力受損為主訴來診，在護士站一量血壓，高得驚人！他們中的一部分由於年紀不算大，一直沒有監測血壓，不知道血壓長期異常。的確，有些慢性血壓升高患者並沒有覺得很頭暈，反而是視力下降。

    朱檀如果這麼年輕就有高血壓病，那就有很大機會是繼發性高血壓，而不是中老年朋友罹患的原發性高血壓病。繼發者，就是某器官或某激素分泌有問題才導致血壓高。朱檀在十幾歲之前學習優秀，詩文了得，不像有什麼先天疾病，他的一切不幸可能來自嗜丹藥，其慢性中毒的損害目標到底最重在哪？

    “那個味道比千人尿過的廁所散發出的氨氣還濃烈百倍，刺激得人眼睛睜不開，太臭了！”參與發掘的人員回憶起打開棺蓋後的情景時這樣說。為何一具五百年前的骨架還能散發如此強烈的氣味？一方面，棺槨內的棉被和袍服保存完好，另一方面，棺木浸泡在水裡。遺骸所處環境都是濕潤、均衡、封閉的，氨氣一直附着不散。而氨氣的天然有機生成物之一就是尿素。有可能，死者生前體內積了大量尿素！

    尿素是人體代謝產物，腎功能如果衰竭了，它就不斷堆積。而鉛、汞的慢性損傷對象就包括了腎，腎一旦損毀就會引起血壓升高。也許朱檀傷目只是慢性腎衰竭和高血壓病的表象。

    朱元璋給愛子起惡謚，其實是恨鐵不成鋼的痛惜吧？

    （三之三）

    譚健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