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籤

    妹妹從外地開會回來，帶了好些紀念品給大家。都是到會公司的宣傳小物品，揀了本連筆的小筆記本和一“張”書籤。書籤其實是一條兩頭有吊飾的金屬細鏈，這量詞純屬慣用。筆記本再次挑起隨手亂記的習慣，“手癢”時塗塗寫寫；而這可愛卻失去實際用途的書籤，讓我想起關於它的一些往事。

    自小便有買書籤的習慣。書店一角，會擺放琳琅滿目紙質卡形的書籤。路過時，會花一點時間，挑一兩張圖案漂亮、句子有意思的。一些保存在放“寶物”的小盒子裡，不時拿出來翻看，有點像座右銘提點的作用；更多是貼在送朋友的生日禮物上，祝福與關於友誼的，比千篇一律的生日卡特別多了。旅行去逛書店，除了看書，還會留意書籤，無論是金屬、木質的，還是鏈形、鈎形的。後來實體書不斷減少，書籤亦漸漸消失。現在保留的，都超過十多年了。

    也許是無意識地補償。演講課大考那次，作為講題的宣傳，亦是學期臨近尾聲，製作一些書籤，送給同學們作紀念。裁卡紙，貼上與講題“好奇心”有關的名句，再繫上絲帶。卡紙、句子、絲帶的不同配搭，每張都是獨一無二。一個學期裡，每人都演講七次。簡單的個人履歷，到兩人組互相介紹，到宣傳、辯論，比起其他課大多上課聽講下課走人無需交流，對這班的同學了解比較多。正如一位同學有感而發：這是唯一一班我能叫得出同學名字的。製作書籤時，會想起每次準備演講反覆練習的艱辛，等上台時如坐針氈，開口時聲音發抖，下台腿軟。而同學的鼓勵與導師的建言，讓自己得以“存活”下來。希望通過書籤，能傳達自己一點謝意。

    當時有位同學翻看着書籤，說道：“每張都不同。”我點點頭。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