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氣

    上文提及醬油蟹，饞嘴讀友說首爾有幾間由年頭爆棚到年尾吃醬油蟹的名店，除了店員之外，平日你幾乎只聽到中國人說話，不是普通話就是廣東話。主因是這些店子對當地人而言，太貴了。這應該有些像澳門，不同地方吃同一種東西，價錢可以有很大出入，差別可能比其他地區更厲害也說不定。

    在此先要弄清楚一個小邏輯，於食肆而言，倘若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因而門庭若市，做生意謀利不算犯法，僧多粥少，價高者得也很正常。

    當中唯一對社會的積極意義，就是讓不願多付錢的人另覓出路，造就了稍為不出名的店子冷手執個熱煎堆，這在任何城市日日上演，毫不出奇。只看這熱煎堆到手又如何？

    前陣子筆者自告奮勇，接了一宗十分嚴肅的牛雜生意市場調查，當然，數字這方面一定假手於人，助手擔當排隊付錢，我只負責試食這最艱辛的環節。結果是，澳門大部分的牛雜水準不下於廣州，只是售價毫不遜色之餘，個別還有些遠遠超拋離的氣派罷了。以前，我們有所謂成行成市的肉乾一條街，按遊客入境資料顯示，來澳的旅客真有八成以上是內地同胞，同胞的口味大抵相同，抱着試一下口味有何分別，每年幾千萬遊客中有百分一人幫襯一份甚麼牛肚牛肺就很不得了，用平均最平五十元一客計算，我們大概是指一千五百萬元的生意了。

    市場上我相信最多人排隊的所謂小紅書推薦必吃名店不出十間，而且現實中排了長隊到下單時的報復性消費，又怎會是一百幾十元可以了事呢？所以，牛雜蓋過了豬扒包成為本地名物，感情上雖覺怪異，卻是事實。

    王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