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文老師們

    潘耀明老師是一位有學問的大哥。果然，恢復高考招生的第一年，他就考上了杭州大學歷史系。

    身材消瘦的徐維稼老師，是廣受尊敬的語文教師。經常去參加縣區跟語文教學、競賽有關的活動。有一次語文競賽，忘了是縣級還是區級，徐老師帶回閱卷消息，說有兩道題，我的答案比標準答案還要好：一道是名詞解釋，“政變”，我已忘記具體怎麼解釋的了；一道是閱讀文章後歸納中心思想。文章內容：葉挺將軍女兒跟周恩來總理一起乘飛機。飛機發生故障，周總理要把降落傘讓給葉挺女兒。標準答案是“表現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捨己為人的精神”，我的答案是“表現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臨危不懼、捨己為人的精神”，多了個“臨危不懼”的定語。

    高中期間，我因為被徐老師指定為班級讀報員，每天中午休息時間站到講台上給全班同學朗讀新聞報道，半個小時。孰料，這件苦差事，很快就給了我一個甜回報：全區作文比賽上榮獲第一名，獎品是一支永生牌金筆和一本《新華字典》。絕大部分同學都因為審題錯誤，淘汰出局。競賽指定題目是“四五精神鼓舞我前進”，競爭對手們都在絞盡腦汁杜撰中央“四五文件”及其精神內容，我卻在引用《天安門詩抄》中的名句，“我哭豺狼笑，揚眉劍出鞘”，諸如之類，信手拈來。

    “高三”十個月，在大田中學，我又先後有過兩位語文老師。楊彩金老師和楊成漢老師。楊彩金老師任教時間稍長，半年多，楊成漢老師只有兩個月左右。因為是轉校進複習班，我是插班生，外來戶，頗受久經考驗的“土著”同學歧視。

    （四之三）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