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的王羲之

    提起王羲之（世稱王右軍），我們首先想到“書聖”。不錯，王羲之書法功力了得，傳頌千古，可惜佳作珍品無一傳世，傳世的只有摹本。從書法作品看，此人應該是瀟灑逸倫之輩。然而，有沒有人想過，這樣的天才書法家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疾病相伴？據說，唐代“草聖”張旭擅長狂草，作品狂野不羈，其人酒後頗有瘋癲的傾向。

    其實有人考證，說他經常抽筋發作，但因禍得福，發病頻發還賺來了一位難得的妻子！《太平御覽》卷七三九引《語林》云：王右軍少嘗患癲，一二年輒發動。後答許掾詩，忽復惡中，得二十字云：“取歡仁智樂，寄暢山水陰，清泠澗下瀨，歷落松竹林。”既醒，左右誦之；讀竟，乃嘆曰：“癲，何預盛德事邪？”

    這說的是王羲之患有“癲”病，每隔一兩年就發作一次，有一回他參加類似蘭亭雅集這樣的風雅詩會，準備以詩歌應酬時突然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印出了一首詩，醒來聽到讀詩後，還很詫異，自言自語道：“我真是癲病發作了，誰想到還能碰上這樣的雅集盛事呀！”

    很顯然，這種病的一個發作特點是意識短暫喪失，能自行甦醒。對自己的行為是一無所知的。如果單純是這樣，還可以說是暈厥或昏倒，帶有“癲”字，說明病人發作時還可能合併手腳異動，所以別人才有近似瘋癲來描述他。這樣的狀況有點類似現代醫學所說的癲癇。

    王羲之真的因禍得福？

    話說王家是江南大族之一，那時的王謝兩姓可謂顯赫，在注重門第的魏晉時代，連帝王都不敢對他們等閑視之，甚至投鼠忌器，何況王家還出了個族長——王導，他輔助司馬氏在南方重建晉朝，時人謂：“王與馬，共天下。”按輩分，王導是王羲之的堂伯父。王羲之這樣的出身，自然顯貴。他想求得好姻緣、好職業也無需費力，反倒是別人來王家招女婿才是高攀呢！

    （三之一）

    譚健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