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新冠劇情
後新冠的這一年,我們是否一切如常?
其實疫病還沒完全消散,消散的是我們高度戒備的意識。卸下防疫的心態,經過一年的鬆懈,人們從“弱者”變成“強者”,都不害怕再次染病;都心安理得的認為病菌“很弱”。現在聊起這個病毒,不會在人們的臉上看到一絲擔憂的痕跡,多半看到的是一臉“怕它作甚”的表情。人們如此輕視直接或間接帶走了那麼多靈魂的疫病,意志力之強大,讓人心生好奇。
嚴令防疫的時候,狗主們憤慨非常,因愛犬大小二便無法出街解決而生出病來。那時我對養狗不教在家“如廁”的人頗有微言,如今看到各種或威猛或憨厚,被主人帶出街方便的大小犬隻,竟對牠們心生寬容,甚而夾雜一點點複雜的,也許是憐惜的情緒。
習慣了即召即到的服務,今天卻連預約電召的士都要碰運氣,哪怕提前了一、二個星期,預約版面最常見的仍是一個“滿”字。曾經只能長期停在港珠澳口岸荒廢業務的黑色的士,復業之後沒有在的士站出現,在的士站守候的不是車,是長長的人龍,大包小包的手信,大件小件的行李。我對這些不知行情的旅客心生抱歉,好想告訴他們“別等了,坐巴士吧”。
周五六日晚外出用餐,疫情時一桌難求的食肆冷清了。老闆們歸咎於“澳車北上”,實情是有車沒車的人都不約而同北上消費。有個周末朋友約北上吃飯唱歌,“閉關”四年的我第一次“出關”,在人流中像一隻螞蟻,尾隨人們衝向前面誘人的麵包,殊不知後面成千的蟻群洶湧撲殺過來,教我心生恐懼。
假日我在號稱民生區的街頭閒蕩,沾一沾旺市的喜氣,卻看到不少宣示招租的門面,心生“澳門受傷了”的感慨!
有人問:“你為何戴着口罩?”我無言以對。
水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