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奧秘難破解

    我五月中旬得了重症新冠住進醫院，這是我移居澳門四十年來最糟糕的一次重病，出院至今已經超過兩個月，還未完全康復。這幾天感覺到腳上的皮膚病有點癢，“癢”即粵語說的“痕”，說明大病後的身體可能正在康復。也許讀者會覺得不知所云，一忽兒說新冠康復，一忽兒又說皮膚病痕癢……在此說明幾句：我從一歲開始得皮膚病，至今沒有斷根，腳上和手上都有小塊皮膚病灶，平時常有痕癢感。假如有發燒等其他病痛，皮膚病就不癢了，而當其他病痛痊癒，皮膚病就開始發癢，非常靈驗。這幾天我感覺腳上的皮膚病又開始出現痕癢，也許病體接近康復了……

    祖父母和媽媽都曾經告知我，在我出生幾個月，不到周歲時，全身皮膚病嚴重，由當時中國著名的皮膚科專家尤彭熙醫師給我治療。左胸部發炎化膿，尤醫師在我左手腋下切開皮肉排膿，至今左胸還看得出這個傷口疤痕。經過治療病況漸漸痊癒，但是留下一點小痕跡，長期不消退。

    從我長大記事起，就記得在頸脖後有一塊兩個銀元大的皮膚病灶，經常發癢。母親多次陪同我求醫，醫生診斷為神經性皮炎。奇怪的是病灶會“走動”，若干年以後頸脖上的病灶消失了，卻在右手肘關節部分發炎，持續了很多年。現今這個神經性皮炎在手腳上，還是經常癢癢的。還有一個怪現象，普通皮膚不小心抓破以後往往會發炎化膿，而神經性皮炎病灶一再被我抓破出血，可是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細菌感染發炎的跡象。

    當然塗抹藥膏或貼上一塊“膚疾寧”膏布，都可暫時解除痕癢，但病灶不會痊癒消失。有一位皮膚病專家親戚說過：當今醫學對於皮膚病的認識還很有限，有些皮膚病很難治癒。對於我這種其他病痛期間皮膚病不痕癢，大病康復了又癢癢的現象，我也請教過多位醫師，有的說是心理作用，也有說是神經問題，其實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當今醫學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會再有百病都用放血療法這樣的傻事。但是至今除了無法醫治癌症，還有多種疾病都是束手無策的。嚴格來說，現代科學對於整個人體（包括皮膚）的認識還是有限的。此次新冠病毒倡狂流行全世界，更說明當今科學缺乏對付病毒的有效手段。尤其是新冠的後遺症很奇特，我出醫院已經超過兩個月，可是還沒有完全康復，特別是嗅覺和味覺很遲鈍。為了考驗自己的味覺，我特地用豬肉、雞肉、火腿和扁尖（筍乾）煲湯，大家都說好味道，可我自己就是嘗不出這個超級“醃篤鮮”的美味。相信假如我腳上的皮膚病不斷發癢，或許我的嗅覺和味覺都會恢復如前，期待這痕癢。

    殷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