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中的天才

    所謂天才，指那些具有超出一般人的聰明智慧，有天賦的才能的人。由此看來，奧地利作曲家弗朗茨·舒伯特（F·Schubert，一七九七至一八二八），確然不僅僅只是天才，還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是嗎？一位只在人世間活了極為短促的三十一年的作曲家，竟為後人留下了十八部歌劇、歌唱劇和配劇音樂，九部交響曲（其中《第一交響曲》寫於十六歲），逾十部弦樂四重奏，逾二十部鋼琴奏鳴曲，還有六百多首歌曲（在《牛津簡明音樂詞典》中，舒伯特的介紹佔了七頁，而歌曲部分有以下說明：“把舒伯特的歌曲一一列舉是不可能的。這裡只選擇了一部分最著名的……”），此外還有大量其他作品，你能想像得到嗎？

    舒伯特被稱為“藝術歌曲之王”。我以為，他的藝術歌曲也是最早傳入中國的。我的一些前輩，就經常對我說，在西洋歌曲中，他最喜歡的就是舒伯特。而我，還在孩提時，就聽過舒伯特的《小夜曲》、《野玫瑰》、《菩提樹》等。學小提琴後，第一批演奏的樂曲中，就有把聲樂曲《小夜曲》改編為小提琴獨奏的《小夜曲》。一九九七年第一次訪歐，舒伯特故居，是我最早禮拜的音樂家的故居之一。也在一九九七年，我在維也納中央公墓32A區瞻仰音樂家墓葬群，最先看到的，就是在中間的莫札特，莫札特左邊的貝多芬，右邊的舒伯特。我遺憾從來沒有拜謁過韋靈公墓，貝多芬、舒伯特是從韋靈公墓一起遷移到中央公墓的。那是舒伯特臨終時的意願，說他死後要安葬在他崇拜的貝多芬的旁邊。所以，很多時候，當我想起舒伯特時，就會想起貝多芬；當我想起貝多芬時，就會想起舒伯特。

    舒伯特一生窮困、一生坎坷。天才中的天才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卻沒能完成，彷彿我百聽不厭的他的《未完成交響曲》那樣。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