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邊上話三國
白雲邊上赤日炎炎,荊州人要比長年與亞熱帶氣候廝磨的澳門人“耐熱”。
相傳楚人的祖先是日神和火神,而且是妥妥的黃帝子孫、顓頊的後裔。周成王分封諸侯卻只給他們的首領熊繹封了個子爵之位,無怪乎“楚不服周”!從春秋戰國時期的地圖中可見,楚國幅員遼闊。借縱橫家蘇秦之言,楚國“地方五千里,帶甲百萬,車千乘,騎萬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資也”。荊州熊家塚國家考古遺址的楚王車馬陣,二騎到六騎的陪葬車馬排列整齊、蔚為壯觀身臨其境,感慨古人殉葬制度何其殘忍之餘,亦可一窺楚國鼎盛時期的輝煌。史書所記非虛。
而位於楚國腹地的荊州,在三國歷史中舉足輕重。曹操、孫權、劉備或兵戎相見、或智取天下,終成魏蜀吳三國鼎立之勢與荊州不無關係。美髯公關羽在澳門無人不識,在荊州更是赫赫有名,都尊他為關帝。荊州南門的關帝廟,始建於明朝洪武二十九年(一三六九年),正殿的關公塑像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在他曾經鎮守的荊州古城,在元末明初重建的城牆拾級而上,迎面而見的便是複製的青龍偃月刀,重八十二斤,有文友卯足了勁想要提起它,只能動得分毫。座談會中鄭澤華老師談到“關帝文化酿於荊州”,說荊州人在春節期間所貼的門神是關公。讓我忽覺有一些澳門人尊關公為財神的習俗,充滿銅臭的氣味。然不論是昔日窮苦之地,還是如今紙醉金迷之窩,民間供奉關帝的香火不斷。
也許因為荊州人與源出百越的澳門人一樣,在古時都被稱為蠻夷,血液中流淌着無拘無束的性情,交流起來特別暢快。飯桌上的“白雲邊”和“紅糧液”都是荊州的名酿,小酌一杯確然醬香,海飲不行——我不行!
(滔滔長江水,東流過荊州 · 二)
水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