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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過境 沒有事情及得上 黎明雪落前,你又在我心中活上了一次 這一天,我坐在風的搖籃裏 承着你影子,做我們曾經做過的夢 夢中你是一隻海妖 高唱使人遺忘永恆的快樂與哀愁的歌 落葉有聲,心跳有聲,脆弱如一片霜降的清晨 月影染黑了倒敍的低溫 染紅了母親溫柔的笑渦,與父親灰色的舊毛衣 攝氏五度的圓桌,由聖誕節談到冬至 母親熬了花膠,黏黏的修復了童年的破洞 父親高舉孩子,讓金魚看穿他的眼 我無法掩飾我曾被觸動 渴望歲月的年輪倒退 在一個不畏寒的孩子與畏光的成人中掙扎 只要一談近鄉情怯 我們就不知道怎麼回家 假若冷鋒與暖鋒,好比世界與我註定糾纏終生 無法讓人期望的冷空氣能否算是願景的日常? 不能偷換概念 過去或未來,更長? 我們只談現在 不要試圖讓日短夜長 成為賴床的藉口 雪的孤冷未曾融掉冰點以外的太陽 如果這真是三十年來 十二月最冷的寒流 一片冰封的維度可以抵達記憶的禁區 闔上眼,用手摸索 掛起一個聖誕球,裝飾人們虛空的快樂 如掛起千瓣薄如蟬翼的殘雪 當人們為感受即將消逝的寒冬走上街頭 醉飲寒山如夢中的白雪少年 盧泳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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