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
“冬”者,“終”也。“立冬”此一節氣的到來,代表着冬天已經來到,一年的最後一個季節要來臨了。澳門四季並不分明,不就是濕一點的夏季、熱一點的夏季、涼一點的夏季、冷一點的夏季,甚麼秋天?別跟我說笑了,你看過草木零落,黃葉遍地的景色在澳門出現嗎?澳門就是君子樹的天下,所有植被都是歲寒之友,整個冬季都是綠油油的。那麼,就更別說冬天了。當我們都“識相”地穿上羽絨服湊合一下季節,君不見外國的遊客、北方的同胞們,穿的都是短袖上衣?
是日立冬,寒雨陰天。其實不算冷,只是有點涼颼颼的。在澳門,氣溫總是在大賽車之後才轉冷。到底天氣是因為下雨才轉冷,還是冷鋒到臨才致使下雨?古諺有云“一場秋雨一場寒”,但本地倒很少寒的機會,大多是冷一下意思意思便又一年了。古人感悟秋雨,有《水仙子》“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之說,這跟溫庭筠的“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都是同一種的離人傷心之愁。
立冬之日,本來就有吃餃子之習俗,因為“餃”與“交”是諧音,立冬是秋冬季節之交,故“交”子之時的餃子不能不吃。但餃子是北方人的主食,南方人不吃這套,因此又有“北吃餃子南吃鴨”的說法,並不一定就真是吃鴨子,也有說吃羊肉湯的,其實就是吃點高蛋白質的肉類。南方濕冷,體感溫度比實際溫度可能要低個五六度,所以南方人在這天開始冬令進補,以禦將到之冬冷。
流浪者與家鄉有着時間和空間的隔閡,雨打芭蕉與雨打梧桐,在此立冬之際,他們心中所聽到的,還是愁聲點點。
王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