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門口調硏報紙發行

    深夜看電視《飮茶》，三番四次介紹蝦餃，有蝦和豬肉，靈魂是兩條笋絲……。高梁大異其趣，早年經常凌晨四時半歎早茶，牛肉腸粉有血和汗的味道。為了調硏香港各大報紙激鬥的大舞台——當年港島的交通樞紐：灣仔！日間車水馬龍，人流摩肩接踵。凌晨三、四點，寂寥電車路邊，每日都出現報紙山報紙海，遍地新出爐報紙，每叠高達十呎八呎，散發濃冽油墨味。據講，當年三十多份報紙註冊，每日出版只有十多份……。新出爐報紙，齊齊第一時間搬到灣仔集合，各報有自己代理，這些代理也代理其他多份報紙……執齊報紙，便飛車到各區派紙，遲來不候，免阻他報發達，所以，當年報館人士在港島，後來……。

    當年，調硏報紙發行後，茶樓門口等開門，欣賞報販妙曼的手勢在“套紙”，將正張與副張套成一份報紙，係套幾百份，報紙翻飛，眼花繚亂……。

    幾次與清潔女工、茶博士同桌飮茶吃點心，“你哋呢行眞好，鍾意嗰件食嗰件……”女工含着鳳爪排骨飯回應，“食咗唔生肉呀！”行行有鹹酸苦辣，實情係偷食；遠見部長事理，即將整碟點心推落餿水桶，手口燙得跳转舞，標眼水。許多時，推掉了兩三碟點心，才吃到一、兩口……。後來良心老闆訂出雙贏良策——每班員工可供應兩碟點心，任擇，免費。請公然安坐，濃普洱送服牛肉燒賣，還可來個雞球大包；但嚴禁浪費，發現偷食，罰人工。朝廷不養餓兵，士飽馬騰更奮勇。老闆與員工互相包容體諒，這茶樓，上了國際旅遊雜誌專訪。

    後記：天未光調硏報紙發行，驗證前輩辦報三字眞言：出早紙！數以十計發行貨車，爭分奪秒，到各區派紙，爭生意，遲來不候！當年主銷場茶樓門口，貴報未到報檔，便介紹第二份報紙給你貴客。特別奉勸女作家，交稿要依時，否則，空氣頻傳難聽的“問候”。

    高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