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的回憶

    二○一一年十月，我寫出《穆爾茨佐施拉格》的歌詞，記錄了我兩次逗留穆爾茨佐施拉格、布拉姆斯博物館的美好印象：“排排樹木／瓣瓣落英／道道山泉／串串水花／大自然啊／光線迷離／美不勝收／看那布拉姆斯蹣跚而行／他震動／他出神／這裡到處都是音樂／小心別讓腳踩在音符上／於是響起來了／於是響起來了／布拉姆斯／他的《第四交響曲》／就在這裡湧動／流淌／那是穆爾茨佐施拉格／布拉姆斯住過的小山村／……”。可親可敬的作曲家金友中，很快就把我的歌詞，譜成了一首帶朗誦的混聲合唱曲。雖然金友中從沒到過穆爾茨佐施拉格，從沒到過布拉姆斯博物館，但神奇巧妙地把首尾兩段的歌詞，配上了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第一樂章開頭的迷人但略帶抑鬱的主題。只是將原譜的2／2拍子改為3／4拍子。事至如今，一哼起與金友中合作的《穆爾茨佐施拉格》，我就會憶念着穆爾茨佐施拉格，憶念着布拉姆斯博物館，尤其憶念着確曾洗刷過我的心靈的那張巨幅照片。

    上天又給我恩賜了！二○二四年六月二十六日，我到了德國圖林根州的邁寧根。原邁寧根城市歌劇院管弦樂團的演奏家穆勒先生夫婦，在“英國公園”為我等舉行了動人的歡迎儀式，就在“英國公園”的布拉姆斯紀念碑前。邁寧根，真不愧也為一座音樂之城。二○二五年，同時是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首演一百四十周年。一八八五年十月廿五日，正是布拉姆斯指揮封·彪羅訓練的樂團，在邁寧根城市歌劇院，首演《第四交響曲》並獲得巨大成功。接着，《第四交響曲》成為那個樂團巡演的必奏曲目。

    那晚，坐在布拉姆斯指揮首演《第四交響曲》的邁寧根城市歌劇院，精彩不過地欣賞馬勒《第五交響曲》。我感情用事地以為，如果欣賞的是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豈不更具意義？

    （二之二）

    瓊  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