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聖誕老人之前

    執筆之時正值平安夜，今年聖誕不算特別冷，每逢長假期很多本地居民都外遊去了，街上遊客也不多，剛好這兩周天氣也不錯，白天的冬日暖陽曬在身上，街邊沒太多人與車之際，走在路上更有閒情逸致欣賞路邊的聖誕裝飾佈置。雖然哪也沒去，但心境的轉換幻化了往常的風景，走着走着竟也在氹仔街頭品出了一股歐洲小鎮的風味來。聖誕真是個不錯的節日呢，心情也變得平和多了。

    已經是第三年在聖誕寫繪本的分享，不知為何，每到聖誕便很想讀繪本。今年認真想了一想，大抵是因為對於沒有宗教信仰的我本人而言，聖誕的意象如：下雪的國度、西方宗教故事、火爐、家族聚餐、紅酒與烤雞、聖誕老人與馴鹿……如此種種構成的畫面、述說的故事、傳遞的訊息，本身就很繪本。我沒有經歷過聖誕節本身，我經歷的是一種意象。聖誕節於我而言，可能就是一本巨大的、立體的、栩栩如生的繪本。

    繪本的美好之一在於想像空間。聖誕老人在成為聖誕老人之前，甚至在成為老人之前，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有關聖誕的繪本多不勝數，這本由美國著名繪本插畫大師Jon Agee創作，於二〇一九年出版的繪本《當聖誕老公公小時候》，仍然在芸芸眾多聖誕故事當中，給出了一個非常啟發思考的角度。每個人都有年輕過的時候，那麼聖誕老人年輕的時候在做什麼呢？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為聖誕老人的呢？他為什麼會成為聖誕老人呢？薄薄的繪本也許不能夠回應所有的好奇，但也不妨礙好奇的種子生根發芽，從沒思考過的問題就是好問題呢。

    聖誕老人小時候也就是聖誕小朋友，他出生在一個寒冷的地方，那個地方到了冬天就會下很大很大的雪。聖誕小朋友的家庭人口非常多，但似乎除了聖誕小朋友，其他人包括他的父母和兄弟姊妹，都不太喜歡這麼寒冷的地方。他們都覺得下雪的時候好麻煩呀，準備過冬的工作也很繁重，一到了冬天，大家都唉聲歎氣的。終於有一天，他們決定搬家了，要搬到溫暖的地方去。

    然而就在搬家的前一晚，雪下得實在是太大了，一覺醒來，厚厚的積雪把聖誕小朋友一家的房子掩埋了！他們不單沒辦法搬走，甚至沒辦法出門求救。幸好，屋頂上的煙囪沒有被積雪掩埋，而聖誕小朋友剛好非常擅長爬煙囪，於是家人們決定請聖誕小朋友爬出去向外求救。就在這段獨自冒險的路上，聖誕小朋友遇到了會飛的馴鹿，遇到了會製作雪橇的精靈，他們都幫助了聖誕小朋友一家脫離險境。

    後來天氣變暖了，聖誕小朋友一家也就順利搬走了。你們猜，聖誕小朋友有沒有留下來呢？

    唐敏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