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突進
五四前後進步青年,其反叛、創造、革命精神,常由文學尤其是新體詩創作體現出來。郭沫若的詩集《女神》是這樣,梁披雲早年的新體詩《別》、《長征》、《夜行》、《雙十節》、《墓門之歌》也是這樣。
這類作品是那個時代狂飆突進的激情和浪漫的張揚,是研究進步文化人早期思想的着力點。
青年梁披雲也曾致力於新體詩創作,但最終還是選擇舊體詩。梁老曾對此作過解釋:“這裡頭是有些政治因素的。”“國民黨強化統治時期,要把你的口罩住,甚至把你的口箍住,不讓你說話。如用白話詩、新詩很明顯,用舊體詩很含蓄,你自己懂,人家不懂,你把滿腹的牢騷一發,人家看不懂,就不怕抓把柄。”
梁披雲生當清朝末年,自“五四”運動至新世紀初所發生之一系列重大事件,都曾親自閱歷。其所作詩詞,為平生經歷之真實記錄。其中篇章,或直接歌詩時事,以體現觀感,或借助事件中之人物活動,以抒寫情懷,反映現實,展示時代精神,表達人生思考。
梁老“舊瓶裝新酒”相當成功。這除了因其本性情中人,能夠體現真情性以外,還因其具備詩人所應有的學識,能夠將情性進一步加以昇華,使之更加透澈豐融,容易喚起心靈的感應與共鳴。
梁披雲在創辦黎明高中時,就提倡“奮鬥便是生活”。他莊重地向學生宣告:“我們要迎着黎明的光輝,把春天的種子,播遍全世界。”這些感言和號召,如新體詩般熱烈真誠,震撼人心。
澳門不少進步文人早年也有新詩創作,散見於當年的報章雜誌,希望有志於澳門文學研究的年輕人,也能在這方面花些心力。
石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