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獨運的《西哈諾》

    阿  川

    《西哈諾》是十九世紀法國劇作家埃德蒙 · 羅斯丹(Edmond Rostand)的代表作。故事講述的是法國貴族西哈諾，他能文能武但有一個令自己自卑的大鼻子，在愛上機敏美麗的貴族表妹羅克珊後，只敢借英俊男爵卡斯安的名義以情書表達愛慕。

    筆者想從以下幾方面談談《西哈諾》。

    首先，舞台設計巧妙。舞台前幕尚未升起，先聽到少女的叫賣聲，她從觀眾席邊叫買邊走向舞台。叫賣聲與行走的路線，讓剛坐下的觀眾意會舞台即將開場。接着再見到台幕前演員在練習劍擊。鏗鏘有力的劍擊聲不由讓人想到該故事是與劍客有關的。第一幕中，主角西哈諾尚未露面，先由其他角色談論其人，讓人想像他的形象、期待他的出場。燈光隨着自負的說話聲亮起，大鼻子西哈諾出現在一邊的高台上。西哈諾與觀眾的互動，一來讓觀眾有參與感，二來看得出他雖是貴族但不輕視平民。第三幕羅克珊之吻的設計更為出彩，高光打向高台上的羅克珊，暗光投向跪在舞台上的西哈諾及卡斯安。高高在上的羅克珊就是兩位劍客心中的女神，他們甘心為她折服下跪，訴說自己的情意，求得佳人的回應。第五幕是十四年後的修道院，此時的西哈諾虛弱瀕死。落葉，緩緩落在西哈諾和羅克珊之間，頹敗死沉的氛圍充斥舞台，悲劇在走向尾聲。

    再來，劇中帶粵語腔調的台詞令人倍感親切。《西哈諾》是法國劇本，台詞被翻譯成帶粵語腔調的中文，在口語、俗語與詩意間達成平衡，讓觀眾更能融入劇情。西哈諾在與子爵比劍時，一擊一詩句，“詩末尾句必擊中”，西哈諾既是劍客又是詩人的形象展現無遺。舞台雖與觀眾有一定距離，但演員的台詞與聲線契合，咬字清晰，對台詞的演繹為此次演出增色不少。

    最後，說說對劇情的感想。故事是常見的三角戀，舞台呈現了羅克珊的高傲、卡斯安的不自信及西哈諾的自負，戰事的到來又令戀情更添哀愁，觀眾若是身在戀愛中，大概會被某一個場景或某句對白所觸動。若羅克珊代表理想、卡斯安明知不可為仍奮不顧身地追尋，西哈諾便是明知可為卻止步不前，不同選擇有不同的結局。無論是感情還是前程，筆者認為都可以從中細思自己處事的抉擇方式。

    總的來說，《西哈諾》對舞台的呈現設計，比劇情帶來的反思更能打動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