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質疑檢控黑社會罪

    法官稱整體分析料無“白紙黑字”證據

    【本報消息】“李賈案”中，李燦烽、蕭德雄、關偉霖、吳立勝、賈利安等十八名被告被控“黑社會罪”競合“犯罪集團罪”。有律師質疑二○○三年檢察院未作任何偵查，有何證據自那時候開始已形成“黑社會犯罪集團”？以及工程審批和“不法利益”的關聯？法官則多次介入發問，指會作整體分析，亦相信不會有“白紙黑字”的證據。又多次要求律師提問要有水平，指證人已重複答過。

    黎：根據檢察院偵查

    首位出庭的廉署證人昨接受律師提問時，賈利安代表律師包偉鋒指出，廉署就案件最初的總結報告並無提出“黑社會犯罪集團”，承辦主任檢察官也於二○一九年二月十三日批示因賈利安與李燦烽沒有明顯聯繫，由於時間跨度大，要另立新案偵查。但不久後檢察院便作出嚴重的指控，問廉署證人有何依據各個被告由二○○三年開始形成“黑社會犯罪集團”？

    主任檢察官黎裕豪指檢控“黑社會”是根據檢察院的偵查結論，這是檢察院的決定，“你問佢無意思”。包偉鋒反駁問的是“證據”，黎裕豪稱檢察院還有其他偵查工作。主審法官盧映霞表示，廉署的犯罪定性不約束法庭，法庭會考慮有否相應事實。

    包偉鋒反駁，首先嫌犯是無罪推定，毋須提供證據，二○○三年檢察院並無作任何偵查。現在案件主調查員在場，他希望把握機會了解是基於甚麼源頭導致得出現在的控訴。

    盧官表示，廉署無作“黑社會”結論，“黑社會”是檢察院提出，故問證人不恰當。包偉鋒即回應，亦即廉署沒有“黑社會”定論。盧官稱不再爭拗這個問題，“你歪曲我說話”，又着不要就同一問題發問。

    證人：賈違法批工程

    就賈利安被告“受賄罪”，包偉鋒指要證明受賄必須要有發生過的事實，現在檢控賈利安家族成員在名門世家項目上，收受商人“蓮莖巷”和“聖祿杞街”不動產的利益，但賈利安有否向他人要求得到好處？這些買賣行為如何“實實在在進行及最終落到賈利安手上”？

    盧官指相信不會有“白紙黑字”，監聽也不會有，證人曾供稱用家族的資金“找卡數”、買車。證人回應“無錯”，賈利安和整個家族密不可分，甚至日常開銷“直情唔使用自己人工”。

    對於證人指“利益”可透過第三者收受，包偉鋒稱，涉案工程和收受“利益”兩者時間相隔長，如何串連起來？證人指明顯地賈利安三次越權違法批出工程准照即可取得三個“不法利益”，時間上好明顯。

    盧官則着律師“克制情緒”，指很多證據不可能“白紙黑字”，全是監聽、電腦資料和文件作綜合分析，強迫證人回答律師想要的問題不恰當，證人已完成自己的責任。

    包偉鋒表示想知道證人答案背後的邏輯。盧官表示明白證人所言，“只不過佢哋講的你哋唔接受”，又指出庭的律師要有基本認知，“你唔明要好好諗下係咪要同事輔助出席案件”。

    賈被控後與李潛逃

    到第十三被告李惠清代表律師蔡永昌發問，有否調查李惠清是否和賈利安一同居住？未等證人回答，盧官表示如有跟監，卷宗資料會記載。蔡永昌稱要知道李惠清和賈利安是否關係密切，“我要知佢點知”。盧官說，能夠承擔這宗案件應有一定水平，“你問題令我哋好失望”。

    蔡永昌續問李惠清有否情侶關係的男朋友？證人表示不清楚，只知道賈利安被宣告成為嫌犯後他們一起潛逃，之前也有上千次通話紀錄。蔡永昌質疑既然指二人“老夫老妻”，為何仍要記賬寫“賈生”？證人指家族成員經濟密不可分，賈利安繼續用家族的錢進行生活，亦有監聽證明。

    李無參與鄉會工作

    第二被告蕭德雄代表律師李耀堅主要就蕭德雄與賈利安、賈妻子李惠清等被告的關係發問。就二○一八年李惠清曾在監聽中激動地和他人說，輔助了蕭德雄十多年，並將心血都投資在蕭德雄身上，現在雙方已較少聯絡。律師問這裡的“輔助”指哪方面？證人稱，“我唔想畫公仔畫出腸，就係工程審批輔助，我係綜合整個監聽分析，過程中的行為得出結論”。主任檢察官蕭燕霞批評律師斷章取義。

    律師接着指出從筆錄內容看不到生意上的輔助，而二人都在江門同鄉會有職務？證人回應道，“如果你聽晒四年錄音會知道發生咩事，我喺監聽中見唔到李惠清參與江門同鄉會工作。”

    盧官批提問無水平

    對於蕭德雄二○一九年三月廿六日到香港的紀錄，律師問為何說蕭德雄是去找賈利安、李惠清，而不是去傾生意？盧官指即使蕭見過其他人，也不能排除沒見過賈利安、李惠清，指律師推論錯誤，如不認同就由辯方舉證。律師繼續就第三被告關偉霖聊天紀錄內的“匯報工作”會否關於選舉，而非涉案內容等作提問。其間盧官多次介入指律師提問要有水平、正常深度，又批評“你提問只會浪費時間完全去唔到問題核心，完全達唔到庭審應有的查明真相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