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與“沒戲”
戲劇是一種古老的藝術,曾經是人類文化傳播、傳承的重要一環,扮演、說故事作為生存技能的傳遞,也跟類精神文明如宗教、哲學、藝術的呈現密不可分。當然在今天看來,連戲劇的後來者電影、電視都被網絡文化窮追猛打,戲劇還剩下什麼?或者再追問下去的是,為什麼這種古老的藝術還有人去做、去看、去學習?
即使“戲劇”的光輝歲月已遠,但戲劇的術語還散逸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例如“誰在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今天發生了一場悲劇”、“人生如戲”、“這人很有喜感”、“有了戲劇性的變化”等等,常常出現於我們的日常對話、書寫中。近年還常常更簡化地以“有戲”、“沒戲”等評論一些日常事件,是否有“戲劇性”。
在社交媒體,尤其短視訊分享的流行之下,生活中的戲劇性片刻經常被記錄、放大、傳播,“有圖有真相”已不夠用,活動的視訊影片佈滿生活中每個細節。在這個情況下,過去專門製造“戲劇性”的劇場、劇院,到底為何能存活下去?還可以用什麼形式存留下去?
“戲劇性”在劇場中似乎是絕對不能缺少的東西,董健、馬俊山的《戲劇藝術十五講》中認為“戲劇性,這是戲劇藝術審美特性的集中表現,是戲劇之所以為戲劇的那些基本因素的總和”。而“戲劇本身有雙重性,或者說,戲劇有兩個生命。它的一個生命在於文學中,它的另一個生命存在於舞台上”。或者更準確地說,那“另一個生命”所指的其實是“劇場性”,它更重視表演、劇場藝術家跟觀眾在演出現場的交會。
如果從傳統的戲劇觀去看石頭公社早前的作品《石頭外傳》,似乎算是一部“沒戲”的、沒有“戲劇性”的作品。
(《石頭外傳》 · 一)
踱 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