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已無“費厄潑賴”
魯迅先生寫於一九二五年底的《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是我們高中時期語文教材的一篇重要課文。當時的我對世界認識並不深刻,對這篇文章的理解也是似懂非懂。然而許多年後,在俄烏戰爭的當下,回顧魯迅先生的這篇文章,即使我對世界的認識仍浮於表面,也深深覺得,先生高瞻遠矚,早已看穿西方的真相。
所謂“費厄潑賴”,即是英文的fair play,公平遊戲。那段時期中國知識界的一批“公知們”,一味鼓吹社會應該在國際、國內交往中遵循當時的西方列強提出的“費厄潑賴”,而魯迅先生則一針見血地指出:“要‘費厄’,最好是首先看清對手,倘是些不配承受‘費厄’的,大可以老實不客氣。”
正如我國外交部發言人所指出的那樣,俄烏戰爭有非常複雜的歷史背景和經緯,外交對話才有可能解決危機,制裁則可能帶來反效果。確實,西方這輪針對俄羅斯的制裁,範圍之廣與作用之微,實在讓人咋舌。
經濟制裁向來是西方喜歡揮舞的大棒,所以俄羅斯的企業受到嚴厲的制裁實在不讓人意外。但是,當制裁開始向體育、文化和藝術等領域蔓延的時候,種種荒謬的現象就出現了:國際足聯禁止俄羅斯國家隊參賽,康城電影節拒絕俄羅斯代表團參加,等等,如果說這些還能理解的話,那麼,《天鵝湖》的演出被歐洲多家大劇院取消、柴可夫斯基作品被歐洲的部分劇團取消、歐洲有大學暫停了關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課程等等,就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更匪夷所思的是,連俄羅斯的貓貓狗狗和樹都被制裁了。這樣的制裁,是棋高一着,還是黔驢技窮,見仁見智。
只是,這樣的制裁有“費厄”可言嗎?還是說,以西方的雙重標準,這個世界其實從來沒有“費厄潑賴”呢?
楊 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