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選擇

    二月中起，加州灣區大部分縣市取消室內口罩令，高危場所諸如學校、醫療機構等除外。於是，公司玻璃門上貼着的那張“內進請戴口罩”的告示，周三那天消失了。

    新冠肺炎疫情初起時，在這一個認為只有生病的人才需要戴口罩的地方，戴與不戴口罩，曾是一個問題。部門內，曾為此“討論”過。認為戴口罩可防止傳染、自我保護的人，與認為戴口罩沒有作用、小題大作的人，都沒法說服對方，最後只能是全憑個人選擇了。直到疫情嚴峻，專家對此病毒了解多些以後，才宣揚戴口罩的好處。宣傳歸宣傳，堅持不戴的大有人在，只不過不再以奇異眼光看待戴口罩的人罷了。

    政府下達室內口罩令後，大家在抱怨聲中不得不學習與口罩共存，接受口罩是防疫的重要角色。抱怨除了是戴了不舒服、難呼吸外，還因為口罩難求。

    在醫護人員等高危人士都缺口罩的日子，其他人只能自行製作。縫製好、把頭巾改頭換面也好，務求存貨足夠天天更換。門口旁、汽車內、外衣口袋裡、手提包中，都放備用的，口罩成為最流行的汽車倒後鏡掛飾。好不容易等到了政府通過學校、機構、藥房等派發N95口罩，不足一個月後口罩令便取消了。

    網上一視頻：拉斯維加斯一所小學的學生，聽到老師宣佈“明天不必戴口罩上學”後，馬上歡呼跳起、手舞足蹈，這是小孩子最最直接的反應。想起小姨甥冬日跑得一臉通紅，不時揭開口罩透一大口氣的小動作。對孩子來說，口罩是不可能習慣的束縛吧。

    近兩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是朝夕可改。要習慣“與病毒並存”的抗疫模式，更難是心理關卡。見戴着口罩的我從公司走出來，正準備進入的男人轉頭問同行的女子：“要戴口罩嗎？”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