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書難
也有素昧平生的編輯通過網絡讀到我的文字,找到我,跟我約稿,然後給我出書的。其中,《奶爸筆記》、《遠方的家》兩書的編輯,是出書前後我們在線下見過面的;《歌者的悲歡——唐朝詩人全面解讀》、《論語真解》、《孔子真相》,兩位編輯朋友都像田螺姑娘一樣。我們通過電話、網絡聯繫,只聞其聲、見其字,緣慳一面。也有因為有公家經費贊助,加上編輯朋友給力,按計劃順利出書的。《漢語複輔音說辨正》、《
唇舌集——古今方音論稿》屬於此類。
也有不大順利的。第二十本《文史繽紛三千》書稿七八年前編好,很快跟一家在京出版社簽訂出版合同。由於編輯工作調動,一直被束之高閣。去年我將書稿轉到五洲傳播出版社,才得以於最近面世的。《國民詩詞課》兩冊,四年前跟南京某出版社簽訂了出版合同,按計劃應該於三年前問世。也由於編輯工作調動,一直擱置,不久前又轉往廣東某出版社,說是爭取來年春天見書。
不久前,收到寫了十餘年、編輯出版花了八年的《文史繽紛三千年》樣書,一時感慨,胡謅了一首《新書出版有感》:“甲辰冬月聞墨香,舊文百篇自翱翔。著書難為稻粱謀,耕耘收穫忒漫長!”
數年前,曾經跟一位瑞典學生聊起著名漢學家高本漢。我告訴他,高本漢是一位了不起的漢學家,他一生有許多漢學著作,其中處女作也是漢學名著《中國音韻學研究》,最初出版時年僅二十六歲。這位瑞典學生有些不以為然,幾次說,在瑞典出書早、出書多,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不足掛齒。
我何嘗不知道,二十世紀以來,在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或地區,出書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六之五)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