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年的企望
當檯上的日曆從二○二四換到二○二五,年度總結是告別上一年、迎接新一年的最佳儀式。只是,這一年一度的年度總結也越來越不好寫了。
很久很久以前,每到年終歲末,學校作文少不免要來一個總結。很多年以後,我成了報紙專欄作者,年終總結就成為應景之作。分別只在於一個被動、一個主動,少年時寫得懵懵懂懂、年長之後邊寫邊唏噓不已。
從前,每一年總是過得很漫長,想來應是因為日子單調而麻木,平淡而乏味,無甚可憶,亦無甚可記了。現在年齡越長,只覺一年比一年日子短,那並不是意味生命的長短,只是年歲中充塞了太多人和事,紛繁煩擾,千頭萬緒,不知該如何記起、從何說起了。甚至於,每天奔忙在生活與工作的漩渦中,來不及好好回味和記錄,年終總結時恍如繁花落地,無從撿拾。
但無論如何難寫,這一份年度總結仍是要細細檢點的,畢竟,既往的事難以改變,未來一年卻是可控可選擇的。在對既往的人和事的重新檢閱中,我們才得到學習和成長;只有對舊的我進行拾遺補缺,才有可能生發一個新的我,才能看到未來一年更新的可能。我們對未來所持有的信念和期望會改變我們未來的所作所為,最終獲得我們預期的結果。
二○二四年,既是澳門回歸廿五年,也是我人生階段另一個重要的廿五年,重生與成長、適應與發展、成熟與蛻變,都在二○二四年給出了很好的答卷。
踏入二○二五年,迎來我移居澳門三十年了。都說人生沒有多少個三十年,但我要對自己說,澳門人預期壽命之長排全球前列,這麼說來,我還有一個三十年可期。三十而立,三十當立!我當珍之重之,且莫負之!
花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