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書難
富有戲劇性的是,《秦漢方言》出版後,銷售情況令人意外:通過香港圖書展銷會銷往海外八百多册,加上內地的四百多册,共有一千二百多册的銷量。其中銷往海外的部分為出版社創了一小筆在那時被認為是國家利益、很珍貴的外匯。
《秦漢方言》出版過程雖然曲折,但終歸是出來了。上市之後,有大學同學到處宣傳:“丁啓陣出版了一本我們同學都看不懂的書!”
其實,在那之前一兩年內,我先後有兩本書稿中途夭折了,沒能與世人見面。一本是選注歷代名人家書的稿子,一家當年相當活躍的南方省份的出版社不但跟我簽訂了出書合同,還印製出了圖書徵訂宣傳頁。在當時頂有名的一位王姓作家的長篇小說都只能訂到個數册的年份,我的這本歷代書信選注卻有數百本訂數。可惜的是,未能達到出版社的目標。另一本是教材,我這名中文系出身的人在外國語大學開設一門“翻譯語言學”。成書後,交給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總編室負責審稿的編輯看後以為是英文系老教授的作品,有些激動,表示出版沒有問題。但在見過本尊後,提出了附加條件,贊助四千元。那時校方贊助出書的專項經費尚未立項,只好作罷。
再往後,我的書陸陸續續地出來,難易程度不一。有非常容易的,其中一部分是書稿按照自己的興趣寫出來後,裝訂成册,呈送相識的編輯,通過審稿、立項,申報書號,編輯排版,三校之後,核紅付印,一路綠燈。《惑年心影》、《恍如昨日——漢代以前士大夫群體的生存狀態》、《詩歌與人生》、《北京東京隨筆》、《詩意人間》、《杜甫字子美》等屬於此類。
(六之四)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