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鳴演奏《超技》在石岐
沒有人會想到的是,梁曉鳴博士是晚在石岐演奏李斯特的《超技練習曲》(以下稱《超技》),並非在像澳門文化中心那樣堂而皇之的演出場,而是在中山市實驗小學的報告廳;其用琴,也非名琴斯坦威、貝希斯坦、貝森多夫,而是一台用的是德國的榔頭和鋼絲的,上海合資品牌“查克林”186型。事前,梁曉鳴多次問我鋼琴的名字,說以便他在澳門找同類鋼琴先習慣習慣。當知道是一台連聽都沒聽過名字的鋼琴之時,他就慌了!在逗留石岐的兩夜三天裡,第一夜和次日上午,他都在報告廳練琴,即使在獨奏會前一個多小時,他仍說要練琴。都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台上乘的鋼琴,自然對梁曉鳴演奏《超技》大有禆益。但退而求其次,梁曉鳴也是“既來之則安之”!彈慣好琴的他,也終究在條件遜色的情況下達到相當高度。
都說李斯特是歷史上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但現當代的人,有誰有緣份飽享過李斯特的演奏?這就正如沒有緣份,飽享被譽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小提琴家之一的帕格尼尼的演奏一樣。演奏家最幸運的,是同時是位作曲家。其作品得以保存,便可反證其也許也為偉大的演奏家,李斯特《超技練習曲》是這樣,帕格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也是這樣。於是乎,我們是否可以如此言之:是晚石岐的聽眾,正是通過欣賞梁曉鳴的演奏《超技》,以認知或更加深入地認知李斯特作為作曲家、作為演奏家的崇高價值。
梁曉鳴肩負使命!獨奏會前沒用晚餐,給他留了三個麵包,完全沒動。我說:“肚子空空,彈得動嗎?”他回應我:“一上台就興奮了,對着鋼琴,就忘乎所以了!”臨上台前,我與他握手,他的手是暖的。那三兩天,大地微寒,但他的心,是熱的。他已做好與李斯特《超技練習曲》短兵相接的準備!這意味着:他定然凱旋。(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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