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談法多
旅澳大利亞的又文姐姐,讀了〈有如保護眼睛〉後,給我捎來話語:“一直以來聽您說法多,但我不知法多為何物?後來上網找到法多,才知道原來如此好聽……”其實,這個世界,值得耳聞的音樂多矣,想都能涉獵純屬奢望。又文受我影響,才接觸了法多,而我,倘若不是澳門國際音樂節,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親近法多?當然,或許有些人,即使上乘的東西在他身旁,他也會麻木不覺,甚至棄如敝屣。但我,卻一聽法多便喜愛,所謂一聽鍾情。葡萄牙的一些法多歌手,如第二十屆澳門國際音樂節的加路士 · 嘉模、二十一屆的嘉文尼、二十七屆的喬安娜 · 韋加、何塞 · 曼努埃爾 · 德卡斯特羅,以及三十屆的Carminho等,我是感恩於心的。除了在澳門,除了有一次在葡萄牙里斯本特茹河畔之外,我沒有在其他地方,有幸讓法多歌手的現場演唱在我身邊徘徊。所以說,環境能給予人機會,不在特定環境把握特定機會,就會因錯過而失悔。
又文繼而問之:“有沒有人唱歌詞譯成中文的法多?”我承認從沒聽過。我接着有一句似不得體的回應:“聽用中文唱的法多不如不聽!”但只是就我而言。葡語,我文盲也,但如果我第一次聽的法多,卻是用中文唱的,我可能不會瞬間感受到其特别的孤寂空幻,法多的旋律與歌詞相互依連。我雖然不懂葡萄牙文,卻可以從法多中捉摸到歌手真性情的吐露。黎明姐姐曾告訴我,有一年她在葡萄牙欣賞法多歌手瑪麗莎的演唱,同行友人不太懂葡語,也被瑪麗莎的演唱所深深吸引,此乃同樣道理。我還記得,在黎明的翻譯下,我在澳門採訪小提琴家娜塔妮婭 · 祖斯基維士。這位波蘭裔的女子,竟在旅遊葡萄牙聽到法多時興奮難抑,而決定留在葡萄牙身體力行於法多。我相信,當年的娜塔妮婭 · 祖斯基維士,對葡語也同樣陌生!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