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甥的萬聖節

    今年過了個最“尋常”的萬聖節。這尋常指幾乎無應節準備，沒佈置前院，沒相約朋友出門去“拿糖”，自然亦沒準備搞怪裝扮。皆因對過節最有執行力的妹妹缺乏動力，而她動力來源的“孩子”本身亦缺乏興致。

    “不給糖就搗蛋”，本來就是湊熱鬧之舉。姨甥下班太晚不參加，姨甥女住宿舍沒回家，作為當日家裡唯一孩子的小姨甥，沒有“兄姐團伙”推波助瀾，何來熱鬧之說？現在小姨甥最感興趣的都在二次元世界，讓他自己帶小狗“豆腐”出門取糖，不若安坐家中打遊戲。“你也可以約朋友一起出門？”我問。“他們寧願打機。”小姨甥沒所謂地回答。

    回想姨甥與他同年時，還在領着弟妹到附近鄰居敲門取糖。事實上，直到讀大學離家前，姨甥仍在充當“孩子頭”（保母）帶活動的任務。那時的小姨甥不過七八歲，仍處於對糖果任取興奮又期待的年齡。高中生的姨甥本身或許對這節日再無特別興致，但看到弟妹挑裝扮，也會配合充滿團體精神的家人作準備。一直以來，以“愛麗斯夢遊仙境”為主題的團體裝扮，或者小姨甥的死神與姨甥女的天使搭檔最為亮眼。

    看來，“小姨甥的萬聖節”比兄姐的縮短了整整五年，是身為老么的關係嗎？想起很久沒去的動物園。姨甥們每年放春假、暑假時，都會到屋崙動物園走走，順道野餐。一行“三孩子”，總是鬧哄哄不得安靜。自姨甥升學、姨甥女兼職開始，參觀水族館、天文台，走健康徑、水庫等活動，逐漸消失了。

    最後一刻，小姨甥應另一班朋友之邀，才草草打扮出門。為了不讓造訪的小朋友們失望，妹妹還是準備了少量派發用的糖果。按近年來門可羅雀的狀況預算，這些糖果最後大抵都是“內銷”了。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