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話劇到粵劇
早前打開《澳門日報》“新園地”版,赫然看到冬翁的〈“陋室”何陋之有〉,劈頭第一句便是“梯亞”——一個久違了的名字。再翻到藝海版,在一篇介紹怡情雅敘粵劇社當晚在永樂戲院上演首部原創粵劇《小喬巧配俏周郎》的報道中,圖文並茂地出現了鄧華超,腦海中即時回憶起一九八八年的夏天。
當年,文化司署(文化局前身)與中華教育會聯合舉辦了一項“戲劇教師培訓班”,由周樹利擔任導師。課程結束後,準備進行一場匯報表演,當時周樹利向文化司署建議向公眾介紹荒誕劇,結果,當年在澳門的“留法派”年輕學者梯亞便向周Sir推薦了《等待果陀》,經文化司署同意後,便從內地請來空軍話劇團的導演王貴專程來澳門執導。經過近兩個月的艱辛排練,這齣世界荒誕劇經典劇目《等待果陀》,終於在崗頂劇院與觀眾見面,演出兩場。
當時,除了本澳觀眾外,亦吸引了一批來自香港的戲劇界,大家都想看看我們是如何處理這齣經典戲的。當這齣戲完成了演出後,反應之多、之激烈,可說是空前的。尤其是在戲的末段,導演加添了一段“明天會更好”的尾聲,希望藉此減輕對生活苦澀的感覺,從而對人生恢復希望。而這段尾聲,正是惹起爭論的源頭。
這齣戲的演員不多,其中一個角色是一隻被牽着的狗,沒有台詞,但這個角色甚具象徵意義,不可或缺。扮演這隻狗的便是劇壇新人鄧華超。演出結束後,大家都對這位新人給以好評並寄予厚望,認為他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好演員。不過,其後發覺,鄧華超這個名字竟出現在粵劇表演中,原來他已轉向粵劇方面發展。
在澳門,參與粵劇表演比話劇更困難。唱、做、唸、打之外,扮相、服飾的設置更馬虎不得。鄧華超一頭鑽進粵劇圈子,多年來一直鍥而不捨,用心鑽研,所投入的時間、金錢、努力實不足為外人道。現在,鄧華超可說是天道酬勤,終於可以獨當一面,成為澳門粵劇界的中流砥柱了。
沈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