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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幸蕙帶年輕夥伴悅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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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報紙日期:
2024 10月9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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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幸蕙帶年輕夥伴悅讀人生

吳鈞堯

    陳幸蕙帶年輕夥伴悅讀人生

    十幾年前,余光中老師應文化部門之邀蒞臨金門,演講獲得廣泛迴響。二〇一四年七月,我參加金門文化部門“詩寫金門”審核,王金煉老師特地秀出余光中所寫的金門詩作,其中一首正是〈大武山〉。金門沒有大武山,推估是“太武山”之誤寫,詩作寫着“高粱是憂鬱的特效藥/安慰愁腸,斷不了愁根”。

    當年聯考後圈選大學科系,余老師恰從香港回來,落腳高雄,致使我以中山大學為志願,就讀財務管理學系。有趣的是在學校互動少,畢業後互動更多。有兩回,應《中華日報》邀請,於頒獎典禮上擔任複審代表致詞,余老師正是決審代表。最大的“互動”卻是邀請陳幸蕙在我主編的《幼獅文藝》,撰寫“悅讀余光中”專欄,余老師得知此事,常常主動提到。

    陳幸蕙是散文名家,賞析娓娓道來,平易近人又深刻到位。她除了詩評,編撰與創作從未停過。陳幸蕙善於提升個人經驗,成為普世意義,《與玉山有約》便是與家人同登台灣高峰玉山,體會人生如同登山,明辨多采、精心巧局,動用小說與散文的機鋒,《與玉山有約》成為微形山岳,仔細體會,便知道溝壑佈滿日常,如何鋪橋造路,才不枉一趟人生山水。

    陳幸蕙為《幼獅文藝》寫“悅讀余光中”專欄,正着眼於年輕讀者,《與玉山有約》也一樣,為校園的新新人類而寫,釐清困惑、迷失、煩惱與希望等。陳幸蕙以親近的語言置身校園環境與人物,成功營造親近感,多數文章勾勒真實環境,如〈晚鴿飛過微笑的天空〉敘說父母離異,孩子的癒痛過程;〈舒芙蕾與溜直排輪的外公〉談外公過世,孫女與至親夢中重逢;〈眼珠的顏色〉以美術課談心眼看世界。環境的塑造讓年輕讀者更快置入故事,快速、有效地移情,與劇中人相契共鳴。

    陳幸蕙登“玉山”高峰,目睹美好景致,於是沿途佈下甜餌,誘使更多學子,一路撿拾登山。等警覺到累了,美景也忽焉在前。除了傳承生活體悟,陳幸蕙亦不忘作家的“職責”,談起“述說”與“呈現”兩種創作方式,以及作者修改作品獲得的快樂,暗喻人生正如文章,必須放寬心胸,不斷檢視,以臻美好。

    跟幸蕙姐對比,警覺我沒有那麼多的“愛”,小修行已經艱困,再難以昇華,化小愛為大愛。但幸蕙姐善於激勵人心,我人生唯一一次半馬馬拉松,便是在她的鼓勵下完成。當年我且不知天高地厚,還問她:“有跑進前幾名嗎?”半馬假太魯閣舉辦,路況談不上崎嶇,但是上坡、下坡跑,已是腿力極大考驗,我跑到終點,喘氣吁吁、不成人形,脫了鞋襪,才訝然看到兩腳拇指已有大量血漬。

    有一陣子,常常不期而遇陳幸蕙,一次在士林,她坐在輪椅上,原來跑步受傷了,還好不久後就痊癒,還能持續她喜愛的跑步運動。二〇二三年新書《我的馬拉松故事》,談跑步與各樣的啟發,封面是她的跑步背影,以及幾行文字:真正的跑步,往往在馬拉松結束之後,或馬拉松比賽現場之外,才真正開始。內文刊有“身體是一枝筆,在大地上寫詩”,誰說不是呢?我正是在她的激發下,獲頒人生唯一認證半馬勳章。

    余光中〈太武山〉寫着:“古來的征人,我問你,誰最寂寞?”我認為,陳幸蕙必定了解年輕人不為人解的寂寞,因為每一段履歷,都是一段征程。

    吳鈞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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