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燦爛
腦海裏有這樣的一個場面:沒有前奏沒有序曲,隨着俄羅斯大指揮家維那利 · 捷傑耶夫,極富傳奇色彩的十個手指一落,三個令人感到不安、感到恐怖的和弦隨即響起!悲劇性的三幕歌劇《托斯卡》帷幕大開……
入黑後走進文化中心綜合劇場的觀聽眾,有些大抵已對意大利歌劇作曲家普契尼的《托斯卡》了然於心。他們中的一些人很可能會哼着在歌劇第三幕中,被捕的卡瓦拉多西唱着的《今夜星光燦爛》的旋律;即使從來沒有欣賞過《托斯卡》的,或許也會在通常的音樂會裡耳聞過這首名曲:“天空閃爍着星光/大地上散發着芳香/花園門發出聲響/是她走在花園的路上……”“她”是誰?女主人公托斯卡,卡瓦拉多西的戀人。歌聲剛去,托斯卡走到卡瓦拉多西身邊,告訴他自由就在眼前(托斯卡受騙了)。殘酷的是,托斯卡目睹卡瓦拉多西被殺害(托斯卡原被告知為假槍斃)。至此,萬念俱灰的托斯卡跳下城牆自殺。緊接着,原先屏息靜氣的觀聽眾,倏地心驚膽顫於捷傑耶夫帶出來的最後強音。
《今夜星光燦爛》,是卡瓦拉多西的一首儘管感到“我將絕望地犧牲”,卻仍有着頑強求生欲望的歌。像這樣的一曲咏嘆調,倘若並非內心有着真正燃燒的男高音,難以唱得滿座皆驚。
一九〇〇年一月十四日,《托斯卡》在意大利羅馬康斯坦歌首演,《今夜星光燦爛》唱畢就掌聲大作,觀聽眾強烈要求男高音再唱一次;一些有較豐富積累的資深樂迷,難以忘記意大利男高音弗 · 科萊里,其以洪亮優美的聲音,把《今夜星光燦爛》,刻劃得令人掛肚牽腸;至於演過一百二十部歌劇的多明戈,一九九〇年在羅馬卡拉卡拉古劇場,與帕伐洛蒂、卡里拉斯同台時,所恣縱開闔、巨細靡遺地唱起的《今夜星光燦爛》,是同樣不在話下地攝人心神!
《托斯卡》再次登臨澳門!祝願今夜星光燦爛!!
陳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