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的冰箱

    “寶寶們，因為主播生病，明天停播一天喔！”我是一位唱歌主播，今天是我開播的第三個月，也是我第一次請假。公司要求我出一篇公告說明天停播。

    說實話，這公司比起其他直播公司算挺好的，每一個月可以有四天休息，當然不能連着一起休，想賺錢的話就不要休息，一直播下去。畢竟網絡世界裡，淘汰的速度很快，你不開播兩三天，大哥可能就在這兩三天刷到了另一個他感興趣的主播，所以夢想要當大主播的人，基本都不會休息，何況這是在半新不舊的時期。

    “怎麼啦？你沒事吧？”

    “不會這麼快就被潛了吧？”

    “都不要亂說好不好？不是每個女主播都被潛的好嗎？明天一定要開播喔！我等你喔！”

    公告下面有着各種留言，雖然不多，但還真的出現了素質不同的人。

    “沒事啦，就是有點睡不着，我明天看完醫生，看看怎麼樣再開播。”雖然人不多，但已經懶得一個個回覆了，我就在下面統一回應算了。

    “阿對，常常都看你晚上在線直播，你基本都不用怎麼睡吧。”

    “真的，我常常都看到你在直播，你快去看看醫生，可能壓力太大了！”

    “要一切安好喔，快點好起來喔！”

    當我回應是睡不着的時候，很多人都安慰我，但是不堪入目的留言越來越多。

    “晚上不要跟太多男人搞來搞去！”

    “髒！小心有性病！”

    “難怪開播不到半年，就一直收到‘火箭’、‘跑車’，勸你要愛惜身體啊！”（火箭、跑車、熱氣球等，都是這個網站最貴的虛擬禮物，尤其是火箭，每一個要兩千多人民幣。）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露？我超級不露的好不好！”看完留言後，我生氣到直接把手機丢到床上，不想再看了。

    叮噹——有人給我傳了一條訊息。

    我又打開了直播網站，有一條陌生訊息，本來我所有訊息都不怎麼看的，因為我們微信裡都有兩個小小的粉絲群，一個是普通粉絲群，另一個是維護大哥的粉絲群。

    “你還好吧？我看到你在公告欄的公告，明天好好休息，不要被惡評打倒喔，你要知道有流量才會有惡評，惡評也是一個很好的象徵呢，很多新人都敗在太在意別人的評論，你要是有什麼的話，可以來跟我說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跟你同一個直播公司的周傑，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加我微信xxxxjie2398。”

    我看完了訊息，直接按進周傑的個人主頁，粉絲才兩千多，但是他也在直播，要不看一眼他長什麼樣吧？但用大號會不會被人覺得我在蹭他熱度，他是男的耶，受眾群應該不一樣。

    最後，我想了很久，還是用了大號進入了他的直播間。

    直播間裡他拿着結他，看着鏡頭深情地演唱蔡依林的《心型圈》。

    白白的臉，帶着大大的黑框眼鏡，尖尖的下巴，就是髮型有點亂，總體還是挺好看的。

    “咦！是宥宥進來了嗎？”他彈着彈着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你好。”好險我關閉直播了，不然他肯定會看到我尷尬的樣子。

    “大家可以關注宥宥喔，她是我們公司超級可愛的新人主播，平時要是我沒在開播，大家都可以去她直播間喔，她常常在線聊天喔！”

    “謝謝你的宣傳！”我的天，他竟然在介紹我，他不會是想要我直播的時候，讓我介紹他吧？

    “不客氣，大家都那麼熟了。”他又繼續拿起了結他，慢慢地彈唱着不知道什麼歌。

    有一說一，我對內地的歌還是很不了解，一直都是聽日韓的歌比較多，英文歌也很常聽。

    周傑的嗓音很神奇，會讓人聽着聽着就陷進他的歌聲，我在他直播間待了很久，應該有兩個小時了吧。

    “各位姐妹們，又到了下播的時間囉，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見喔。”周傑的收工語還真簡單。

    咚——有人給我發來了微信朋友邀請。

    我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是周傑！

    “周傑”，這是他的好友邀請留言，我同意了他的申請。

    “還以為你睡着了，沒想到你還沒睡。”

    我看了一眼他的訊息，真的有點懶得回。

    但基於禮貌，“哈哈，怎麼說？”我敷衍的回了一下。

    “因為很多人都在我直播間，聽我唱歌，聽着聽着就睡着了，你現在也可以去看看，裡面還是有人在掛着。”

    “哈哈。”我承認我真的是一個話題終結者。

    “快要凌晨一點了，你還不睡嗎？”周傑再次傳了訊息。

    我拍了一張我正在打開電腦的照片給他看。

    “不要跟我說你準備直播。”

    是的，我是真的打算直播，因為我睡不着，既然睡不着，何不拿這些時間去賺一些錢。

    我打開了直播，這次直播我選擇不露臉，從小我就很希望做一個晚間電台，我自認為我的聲音跟夜晚比較搭。

    “哈囉，大家好，我是宥宥，今天是我的晚間電台第一集，謝謝您抽空來收聽，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只要你想聽，都可以來翻翻我的個人主頁，如果你有苦惱，也可以給我發站內消息喔，每個星期二跟四凌晨十二點到凌晨二點，我都會陪着大家一起解決煩惱。”在我錄開場白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

    “開場太長了。”有人在對話板寫了這句話。

    “太長了？會嗎？那要不改短一點？但我這段話裡沒有廢話吧？”

    “我覺得站內消息那一句可以不要。”

    “但我晚間電台是想要聽別人的苦惱啊，要是別人不知道怎麼找我怎麼辦？”

    “不會的，今天有聽眾跟你說了到什麼苦惱嗎？”

    “沒有耶，今天是第一天，我之前有在群裡問過，但都沒有很多人回應，是不是大家對這種電台都不太感冒？”我開始自我懷疑了。

    “沒事的，所有努力都不會白費的，沒有人聽，我聽！”

    看着電腦熒幕上出現的這一句，心裡本來應該很感動，但竟然沒有一絲漣漪。

    我繼續看着我的稿子，打算開始今天的晚間電台了。

    “今天收到的第一個人的苦惱，家裡人希望我去外國生活，但是我不想去，我該怎麼做思想準備？”

    “竟然第一天就來這麼困難的問題，我本來打算只做一個談感情苦惱的晚間電台而已，哈哈，好啦，去外國生活喔，也不是不好的事情啦。你可以見識到很多東西，像是接觸很多外國人啊，怎麼交稅金啊，最基本的怎麼在餐廳點餐，在外國生活，其實是一個很好很珍貴的體驗，所以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去試試看，不要一開始就否定自己喔！”

    “是不是每個人的煩惱你都會聽？”——bb04

    熒幕上又出現了一句話。

    “是的呀。”

    看熒幕上對方並沒有說任何話，我查看在線列表，他在的啊。

    “怎麼了？bb04，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可以說出來，就算我解決不了，直播間的大家也可以一起聽你的事情喔！”

    “我不想公開聊。”——bb04

    “嗯……你要不給我發私訊吧，我看看，要是沒什麼的話，我覺得可以直接跟大家分享啊！”

    嗶嗶嗶，bb04已離開直播間。

    “什麼啊，我等一下去追問他，讓大家都那麼好奇，過分！”——小豬

    熒幕上的大家很好奇到底是遇上了甚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畢竟網絡世界，大家都不認識，很多人都很願意在這裡說出心底裡的想法。

    “沒事，他可能私訊我了吧，我到時候再去看看，要是有什麼我到時候在看看能不能分享出來好了。”我笑着說，畢竟直播還是要正常進行。

    “好，下一個問題。”

    今天的直播就這樣安安靜靜地過了，接下來我要把直播內容重新聽一次，因為要存起來，我不想讓不能被別人聽到的東西流出去。我就這樣坐在電腦前，一邊聽着自己的錄音，一邊剪一些搞笑或溫馨的片段去吸引更多聽眾。

    “怎麼才兩個小時的直播，我能搞那麼久。”我開始有點想睡覺了。偷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早上五點了。我在電腦前伸了個懶腰，突然想喝點冰涼的東西。走到了廚房裡打開冰箱，打算拿一罐可樂，突然發現冰箱裡的可樂都沒有了。

    “要不要去七仔買呢。”我再看一眼時間。“還是算了吧。”我往房間走去，調好早上的鬧鐘，打開了小夜燈，關掉房間的燈，躺在床上，翻來翻去還是睡不着。

    要不要做點什麼……我往客廳走去，看着空蕩蕩的客廳，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傷感。

    我走去廚房，準備泡一杯茶，打算看一下有沒有新出的電影。

    我不是一個愛喝茶的人，但我的媽媽很愛買茶包，她也不是很常喝茶，就是愛買，所以廚房裡、客廳裡都有很多茶包。

    烏龍茶、綠茶、蘋果茶……放茶葉的櫃子有兩個，一個在客廳，一個在廚房，兩個櫃子都是爆滿的狀態，但我卻想不出要泡什麼茶。

    我再次打開冰箱，看到角落裡買了很久的桃子口味的啤酒，突然興致就來了。

    我拿起啤酒，往客廳走去，打開電視，正在播的節目我完全沒興趣，要不看個恐怖電影好了。

    我打開小米盒子，挑了很久的恐怖電影，最終選了木村光希主演的《牛首村》，這是我期待很久的電影。有一次我在YouTube上刷到木村光希的翻包影片，很有氣質，才發現她原來是木村拓哉的女兒。

    打開電影，打開啤酒，喝了一口。

    啤酒的味道……該怎麼說……不管什麼時候喝，什麼情況下喝都是不好喝的，我買的時候以為會有很濃的桃子味。

    “唉……”我躺在了沙發上，電視上依然播放着電影。

    不知道是酒的問題，還是真的累了，眼皮開始慢慢變重了。叮噹，叮噹——

    這麼晚，是誰啊？我不情願地走去開門。根本沒有人啊。我又躺回去床上了。

    “啊！”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聲，我猛然醒來。看了一眼時鐘，凌晨四點十分。

    “聽錯了吧？這麼晚不可能突然有人大叫啊。”我打開房間的燈，打開了露台的門，看了一眼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肯定聽錯了。”我回到床上睡覺。

    有人敲門，我聽到了，但不想理，我太想睡覺了，很快又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叮噹，叮噹——又來了！又來了！我氣衝衝往門口走去。“幹嘛？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我打開了門，看到了好多警察在走廊。

    “小姐，你好，我們是警察，從閉路電視發現有一名正在失蹤的男士進入了這座大廈，你有看過他嗎？”敲門的警察拿着一張照片問道。

    “沒有。”我一臉累相跟警察說道。

    “那打擾了。”

    我把門關起來，感覺有股風悄悄的吹進來，轉頭一看，竟然是陽台門沒關。我走去陽台，把門關起來，再次跑到床上，繼續呼呼大睡。突然一個人影飛過，我抬起頭。“什麼東西？”我覺得自己眼花了，並沒有留意。

    “sk2！”我把sk2叫來，想要一起睡覺。“sk2，過來！”叫了大概兩三聲也沒來，算了吧。他常常不理我，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要養一隻狗，而不是一隻貓。

    我終於醒來了，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零四分。睡了起碼八個小時，還不錯。我起床開始洗漱，邊哼着歌，邊準備着今晚的直播。

    今晚的直播，我沒有想好主題，我邊刷着手機，邊刷牙。前男友？心裡有千百個主題，只擔心不好延伸，開直播的時候標題就寫着主題，要是直播中途換主題，聽眾進來就會覺得題不對文了。

    想到前男友會想起什麼，刷完牙，我邊向着客廳走去，打開了燈，接着走到了廚房。

    “sk2，昨晚怎麼叫你不理我？”我看着在地板上睡覺的sk2，不忍心把牠叫醒，靜悄悄看了一眼貓盤，怎麼一口沒吃。我沒想太多，拿起一個泡麵，我家除了茶包，就泡麵最多。

    一個辛辣麵，量太少了，根本不夠吃。我在麵裡下了雞蛋、芝心丸、廚師腸，再加了一點日本豆腐，日本豆腐加在辛辣面的湯裡，簡直一流。我是看韓國吃播學的。

    煮好的麵，香氣撲鼻，熱騰騰的，我往客廳打開冷氣，打開昨晚關掉的電影，準備開吃。離開廚房之前，我再看了一眼sk2，還是一動不動躺在那邊。“sk2，我去吃麵囉，你餓了記得吃貓糧。”說完我就衝到客廳，開始我只有一個多小時的晚餐時間。

    我看着電影開場，突然想起沒有拿飲料，我又快速地衝去冰箱前，拿起一罐可樂。

    打開冰可樂，喝一大口，再配上辛辣麵，完美的搭配！

    “可樂這東西真的是很好的發明，到底是誰想出這個可惡的配方？”我真的很喜歡喝可樂，每次喝完都會在想到底是誰發明的這種飲料，要是不會胖就好了，因為原本的可樂是最好看的，什麼纖維可樂、無糖可樂都比不上原本的可口可樂。

    電影一開場，是三個女生在廢墟冒險。

    “冒險。”我想了一下，這或許可以成為我的直播題材耶。

    還記得我小時候也很喜歡去冒險，以前在某中學附近有幾個廢棄的大房子，那個時候我跟我的同學們去了冒險，現在那幾棟房子已經變成豪宅了。

    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敢啊，我突然感慨。打開IG，看看喜歡的藝人有沒有更新照片。“怎麼沒有人更新，算了，直播直播。”我往房間走去，化好妝，換好衣服，直接開啓直播。

    開始直播後，我看着空無一人的直播間，心裡突然一陣酸意。

    嗶嗶嗶——bb04進入了直播間。嗶嗶嗶——小豬進入了直播間。嗶嗶嗶——老孫來也進入了直播間。直播間，人開始多了起來。

    “晚上好啊，大家晚上都吃了什麼？”我問。bb04：不是說今晚不開播嗎？小周：今天去看醫生怎麼樣了？

    “哈哈！我睡到剛剛才起床，沒有去醫院，所以今晚先開播，明天我再改個時間。”我笑着說道。bb04：吃飯了嗎？

    “不知道要吃什麼，等一下餓了再點外賣吧。”我看了一眼手機說道。

    老孫來也送了一碗拉麵（虛擬禮物）。“謝謝老孫的拉麵！”我開心地說道。一碗拉麵才十塊錢，還要分錢給公司。口上說謝謝禮物，心裡卻很嫌棄。

    “我們今天要不來一個吸粉的抽獎吧？”我開心地說道。

    “好啊。”“真的假的。”“不要送太貴的東西喔。”我看着很多人在評論區刷起來了，果然什麼主題都比不過抽獎送東西。

    bb04：你看到我的私訊了嗎？

    突然一段留言被刷走了。

    今天晚上直播就是一直閒聊跟抽獎，但笑料還是超級多的。“好啦，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同一時間再見喔。”

    我馬上下播，想要剪幾段超搞笑的片段出來。

    突然廚房裡有一陣膠袋的聲音，沙沙、沙沙，沙沙。“喵嗚！”sk2突然發了瘋一樣叫。我馬上跑到廚房，看到了窗邊站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我嚇到了。“你是誰！”我大聲問道，那個人並沒有轉過頭來，但我能隱約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樣白色的東西。

    “你怎麼進來的？”那個人依然沒有說話。

    “我要報警了！”我衝出去拿起手機，撥打了九九九。

    “喂。”電話那頭傳來接線員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便被黑衣人搶走了，我定睛一看，他手上拿着的白色東西，正是sk2！

    “報警？”黑衣人低沉的聲音很嚇人，但他手上的sk2正在流血。

    “你把sk2還我！”他還拿着一把刀，刀刃上還滴着血。黑衣人看了我一眼，直接把sk2飛甩到牆邊。我聽到了sk2撞向牆面的聲音。碰的一聲。牠不動了，我往前走了幾步，但雙腿軟了下來，我想過去看看sk2，我不敢看，我不敢過去看牠。

    “你到底是誰！”我往身邊的黑衣人大叫。

    黑衣人脫下了帽子，是周傑。

    “驚喜吧，是我，周傑！”。

    “你怎麼進來的？”我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害怕。

    “你剛剛開的門啊。”我突然想起剛剛有人敲門，但是卻沒看見有人在門口的時候。周傑拿着刀，我手無寸鐵，我瞪着周傑。“你想做什麼？請你離開！”我喝叱着說道。

    周傑並沒有任何反應，他一直盯着我，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你說，好好的直播，你不做，偏偏惹我生氣幹嘛？”周傑默默地說道。

    “我怎麼惹你生氣了？”我感覺聲音在發抖。

    “說了，你要好好聽我的煩惱，你找你的房間管理員把我踢走？”

    “什麼踢走？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越抖越厲害了。

    “bb04是我的小號。”周傑說道，我恍然大悟。

    “你是bb04？是你自己離開直播間的，不是我踢走你的！”我大聲說道。

    周傑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拉起了我的手。

    “你真好看。”另一隻手摸起了我的臉頰。“但是你手怎麼這麼冰呢？你怕我？”周傑把臉哄到我的眼前。

    “我不怕你。”雖然我說着不怕，但是我在發抖。“不要發抖。”周傑拉着我往房間走去，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本來只是想要嚇嚇你而已。”周傑慢慢的說道。“但是你突然跑過來找你的貓，你都看到我了，我怎麼可能把你留下來。”周傑邊說邊把我的手綁起來。“不要怕，很快就結束了。”周傑拿出從廚房拿到的膠袋，慢慢套在我的頭上。

    “我將愛完全花在你身邊，對愛糾纏很明顯想膩在你的房間肩並着肩黏你臉靠着臉。”周傑邊唱着《心型圈》，邊把我頭上的膠袋拉緊。

    我感覺到快窒息了，周傑把我抬起來，邊把我的冰箱清空，把我塞進冰箱裡。突然我感覺到眼前一黑，身邊所有東西都不見了，包括周傑。

    Z——Z——Z——（手機震動）我猛地睜開眼睛。“嗯？”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做夢喔！

    我馬上拿起手機，二十通未接來電。“你最近怎麼不開播？”“人呢？”“我讓周傑去你家找你了，你記得開門。”老闆發了好多條微信給我。“我在你家門口，你開開門！”“你在家嗎？”周傑也發了好多條微信。

    我馬上打開電腦，看到我那條停播公告，已經是上星期的事了。

    “怎麼回事？我睡了兩天？”我嚇到了，平常的我就是吃了安眠藥，也不會睡這麼久啊！

    我離開床上，走到了客廳，看到了我今天早上沒看完的電影。“什麼啊？這夢也太真實、太可怕了吧？”我往冰箱走去，拿起一瓶冰的礦泉水，大口大口喝了半瓶。

    我往sk2的方向看去，sk2還是跟夢裡面的牠一樣，只是牠身上爬滿了很多小蟲蟲。

    我走近一看，原來都是腐蟲，sk2死了，我瞬間嚇到出不了聲，癱坐在地上，原來這不是夢。我馬上跑到陽台把陽台門關上，房間檢查沒人之後，也把門再次關上。

    正當我開始擔心周傑會不會還在這個房子裡的時候。叮咚——

    我往門口走去，從貓眼裡看到了一位警察。

    “找誰？”我在門裡問道。“小姐，你好，我們是警察，我們從閉路電視發現有一名現在正失蹤的男士進到了這座大廈，你可以開開門嗎？我把他家人發的尋人啟示讓你看看。”警察從門口外說道。

    “你等一下，我穿好衣服。”我向着外面的警察說完，靠在門邊，看着玄關那裡，唯一的一雙男鞋。滴、滴、滴，我突然聽到有水在滴的聲音，我順着聲音看着冷藏櫃，冷藏櫃的門竟然在滴水……

    叮叮——微信的聲音響起。

    “bb04，今天周傑沒開播，竟然沒出通告告訴我們這些頭號粉絲，明天我們一起罵他！”小豬發來一條消息。

    宥    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