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迪 暗黑 純粹好玩?
——觀《敲寶兄弟》
早前觀賞了第一屆澳門兒童藝術節之《敲寶兄弟》,敲擊、雜技,兩種元素融合了聽與看的藝術,節目宣傳內容:“兩位搞怪藝術家用最普通的日常用品來創作音樂,各種水桶、不銹鋼碟、玻璃杯、煎鍋、球體等手到拿來……”相信很多家長會因為“藝術家”、“創意”、“音樂”、“雜技”,關於當中聽到的具有旋律的音樂、讓小觀眾上台參與音樂的創作互動的部分着實不錯,可以說觀眾的參與度是相當高的。
不過,兩個演員間的互動、整個演出內容的設計上讓筆者有更多的思考空間。不管是演員的穿着、二人的眼神戲、“配合”或是“對峙”,當日就連四、五歲的小朋友都可以脫口而出:“小丑”,因為有小丑的角色,自然大家會聯想到娛樂、幽默。事實上,當代藝術史中不乏小丑的身影,但比起側重於角色憂鬱的情緒面,藝術家們更願意去顛覆傳統,甚至以小丑作為媒介進行道德相關的思考,甚至更貼近一些說,關乎教育。在大眾印象中的小丑,畫着誇張強烈的妝容,透過笨拙滑稽製作出一些反差效果,讓自身的苦痛化成觀眾笑聲的養分,它或許是觀眾忘卻憂愁的源泉,但對於當日多為四至十三、四歲的大多數觀眾來說,筆者有點懷疑,他們真正從作品中感受到的內容為何?
演員眼神有戲的部分,家長或許明了,但對於孩子們來說呢?有一個小觀眾的第一反應是“好驚”。歐洲人的面貌輪廓不同亞洲人,在文化中心黑盒劇場中其實是很難讓小觀眾觀察到他們高鼻樑上的擠眉弄眼。對於他們來說,最為直觀的就是兩個演員用木棍敲打對方戴着的安全帽,因為要體現到音樂節奏,這種打擊不是收斂的,可以明顯感覺到演員處於震耳欲聾的狀態,雖然維持的時間不長,但我想細心的家長應該要陪伴孩子,讓他們知道這種行為不大可取。甚至在面對另一位演員不大合作時,更多的是無奈和取笑,或許這是藝術表現的形式,但我們知道青少年是極具模仿能力的,所以背後還是需要有心的家長加以引導。最後,為了狂歡的效果,演員舉起夜店霓虹燈,示意家長孩子起舞,我想如果是為了製造歡樂氣氛,其實還可以有很多選擇。
當然,藝術是公眾的,或許藝術就是如此,不要去界定太多,且每個人理解的東西也不盡相同,但今天希望藝術可以進入孩子生活的家長,筆者還是相信他們會希望藝術的功用是愉悅(跟娛樂還是有區別)和有益身心的。
同行的家長朋友看後突發一語,還是上次的《森中甜夢》好看,雖然筆者認同,但畢竟面對的是不同年齡層觀眾。值得一提的是,在澳門這一類的藝術演出正在做越來越多的嘗試,作為家長觀眾的確要多一點批判精神,也少一點“外國的作品一定比較香”的想法。“工藝、科學和藝術皆出自思考能力”,我想不管是創作者還是接收者,都要有獨立
探討之能力。
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