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市

    里斯本的紅黃藍白綠房子，刷的都是粉色系列，像少女的微笑，倫敦的房子則老氣橫秋。或者說，肅穆。

    我在海德公園和肯辛頓花園觀察到，倫敦人跑步的動作與我們不太一樣。我老是覺得他們是腳板拖在地面跑，卻又不完全是，也不像健步走。威爾斯親王威廉的官邸肯辛頓宮座落在肯辛頓花園內，提起威廉便會讓人想起他的母親戴安娜王妃，宮內的池塘立了一個她的像，從迴廊觀望有些遠，像往事飄走那樣變得渺小、朦朧。

    大英博物館收藏着各國的奇珍異寶，不收門票費用是應該的。儘管裡邊很多寶物都註明是由誰贈送給女王或者博物館，箇中情節不言自明。雅典的帕特農神廟僅剩下建築的骨架，其他都在大英的希臘館內。中國館展出的康雍乾珍玩只是館藏的鳳毛麟角。西敏寺外、泰晤士河邊的大笨鐘鐘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寺內的男女國君、王后、公主、王子的石棺，精緻得教人倍感壓抑，尤其是躺在上面的雕像，那麼的寫實而又死氣沉沉。

    白金漢宮門外都是到此打卡的人，維多利亞女王雕塑和守着她的巨大獅子，默默注視着群眾仰望王室風華。

    有懼高症的我當然不會挑戰有“倫敦眼”之稱的摩天輪，倒是上了倫敦塔橋。毗鄰的倫敦塔雖然曾經是王家城堡，但作為囚禁與處決貴族成員的場所，才是它吸引遊人的賣點。亨利八世便是在這裡砍掉他兩任王后——安妮與凱瑟林的頭顱！現代人無法體味古代人看砍頭的血脈賁張，只能將這些陰暗的想法安置在瀏覽刑場的想像空間裡。

    倫敦街頭不乏自信滿滿的表演者，也不缺將飢餓寫在紙上的行乞者。自由表演、自由行乞，一如在牛津大學城看到的自由演說者，都沒人理睬，也都被人看在眼裡。

    （大西洋三國 ·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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