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上奔跑和尖叫的孩子

    去年底搬了家，住在兩所學校附近。很多時候，每逢學校小息或是下課後，總會聽到校園內傳來孩子玩耍時發出的尖叫聲，對此心裡充滿好奇，這些在操場上奔跑和尖叫的孩子到底是甚麼模樣的呢？為此，筆者向幾位同事和一些學校的教師們了解了一下，依據他們觀察到的，對這些孩子進行了一些描述和想像。

    同事們好生奇怪，問筆者為甚麼會對此好奇。過去不會經常聽到孩子在校內傳出的嬉戲和尖叫聲，究竟這些孩子是快樂的嗎？我對這些孩子有很多想像，例如：他們一定是活潑好動，大汗淋漓地在操場上跑着；他們的成績會如何呢？他們上課的表現如何？是積極參與，或是因為小休時耗盡力氣而在課堂上開小差呢？他們是受教師喜愛的一群嗎？他們跟同學的關係會是如何……

    就筆者所提出的問題，同事們的說法大都是很積極和正向的，包括：若孩子在操場上奔跑、尖叫，都是展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有同事認為，在操場上嬉戲的孩子，應該跟同學的關係很不錯，容易跟人合作，所以應該有合群的性格；在操場上玩耍的孩子，體能和體力應該會比較好，或是喜愛運動的孩子；在操場上尖叫的孩子應該是快樂的孩子，因為都是快樂的叫聲。也有同事說，尖叫完之後，可能因為體力問題而導致孩子在課堂上的參與度不太理想等。不過，也有同事說，在操場上奔跑和尖叫的學生只是屬於小部分，很大部分會選擇較為“溫和”的方式，譬如跟同學聊聊天之類。

    那麼，在現實的校園中，這些學生又是如何呢？筆者也特別問了一下任教小學的教師。教師們都說，在操場上玩耍和尖叫的學生都是很活潑的學生，有充沛的精力。很大部分學生的活力和學習是呈負相關的，即“越好動，成績越不理想”的情況，這一類的學生成績大多徘徊在中下游區間，偶爾會有一兩個是動靜皆宜、成績很好的，但絕對是少數。

    過去，筆者到學校實習指導，常用眼睛去觀察學生在課堂的參與或表現，對於課堂以外的學生是沒法去理解的。因緣際會之下，近兩年來常聽到課堂以外的學生“參與”學校的聲音，於是很想去了解這些學生是怎樣的。當然，學生在學校的時間中，以課堂的時間為主，小息只有很少時間，但如果不嘗試去了解學生在這些很少的時間裡是如何的，確實很難對學生有全面的了解，對嗎？

    誠然，如教師們所分享的那樣，這些活力充沛孩子的成績大部分都不太理想，的確是值得我們關注的。但為甚麼喜愛玩耍的孩子就不能是成績優秀的呢？是我們（教育工作者）將學習和嬉戲放在對立面上嗎？或是對喜歡玩耍的孩子帶有偏見呢？這裡確實是一個迷思。

    事實上，喜愛玩耍的孩子都是很有好奇心和冒險精神的，若能在課堂中將其轉化為探索知識和解決問題的動力，相信孩子們在學習上也有“用武之地”了。成就學生，也是在一念之間而已。除了多在課堂上觀察，也可以多聆聽孩子的聲音。當然，如果沒有聽到他們的“叫聲”，也是一種很重要的資訊呢。

    讓我們行動起來啊，關注孩子的聲音！

    黃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