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桔

    把切半的桔子在平底鍋排好，倒入已攪拌好的麵粉糊，加蓋小火煎十八分鐘。想把過年擺設的年桔作食用，製法簡單的桔子蛋糕是第一道嘗試。

    過年前四天才去中式超市辦年貨，原來已是太遲了。入口本來應放滿年貨的當眼處，只剩禮包、果籃、糖果攢盒之類的食品，一些大紅掛飾，以及款式不多的揮春與利市封。出乎意料，年糕已售罄。比這需求更大的床頭桔，估計買不到了。果然，散裝架上只剩枝葉之間寥寥無幾的橘色果子，拿上手一看，都是光溜溜無枝無葉的。母親教落，過年擺放在床頭的桔子，一定要帶枝帶葉。又不能用平日當生果食、甘甜多汁的柑桔，而這種帶枝葉的桔就只有中式超市、街市過年前有賣。盒裝的看來枝葉亦掉了一半，希望能湊齊全家床頭桔的對數吧。

    對大人來說是“意頭”之物，小姨甥第一反應是“能吃嗎”？當然能吃，就看你怕不怕酸了。能直接吃檸檬的小姨甥，躍躍欲試。回家試試看就知曉了，我暗笑。小時候，新年應節用的年桔，除了床頭桔，還有種在盆裡的四季桔、金桔。天寒地凍，小樹仍是繁枝綠葉、果實纍纍、生氣盎然，貼上大紅紙，充滿喜慶。四季桔賣相好，忍不住摘一顆來吃，結果自然是“再無下次”。倒是金桔皮相對甘甜，就小心翼翼只咬皮。也曾嘗過放到初七的皺皮床頭桔，不只酸還“乾水”。直到現在，還是認為年桔都是好看、意頭好卻不好吃的果子。回家挑好枝葉俱全的桔子放床頭，剩下的孩子們試了一下，小姨甥吃到眉頭皺，只肯吃一顆。剛好看到桔子蛋糕的做法，如果多放些糖能不能中和一下桔子的酸度呢？

    出鍋的蛋糕散發出淡淡的桔子清香，蛋糕鬆軟，桔子部分仍是偏酸，配奶茶倒剛剛好。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