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
俄國作曲家謝爾蓋 · 拉赫曼尼諾夫(一八七三至一九四三)一直沒有忘記他的鋼琴啟蒙教師:彼得堡音樂學院畢業的安娜 · 奧娜茲卡婭。拉赫曼尼諾夫六歲時,就從奧娜茲卡婭學琴;八歲時,則在賞識他的才華的奧娜茲卡婭推舉下,獲得了彼得堡音樂學院的獎學金,從此開始了拉赫曼尼諾夫音樂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拉赫曼尼諾夫對奧娜茲卡婭深懷感恩之心。拉赫曼尼諾夫在一八九六年二十三歲時,完成了《歌曲12首》(作品14號),其中第十一首名為《春潮》。那是一首鋼琴伴奏十分不容易彈得好的獨唱曲,獨唱曲題獻給奧娜茲卡婭。
拉赫曼尼諾夫創作的為數眾多的歌曲,被認為是俄羅斯歌曲中之珍品,其間當然包括《春潮》。我最早接觸《春潮》,是在音樂出版社一九六一年十二月出版的《外國名歌200首續編》中。多虧張秉慧把詩人朱切夫作詞的《春潮》譯配成中文,讓我一打開譜子就被冰雪開始融化,春潮滾滾而來的氣勢所感染:“大地還鋪滿白雪,那春潮已經在喧囂,湖水奔向沉睡的海岸,奔騰呼嘯,閃爍銀光”。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後期,我手捧葉戈羅夫根據獨唱曲改編為女聲合唱的《春潮》時,更覺雄奇壯麗!那種不可抑止的熱情,那種不可抗拒的張揚,迅忽在我身邊奔突而出!聽獨唱曲時,有誰不為以兩個“f”的力度唱出的“它向宇宙大聲呼叫”,以三個“f”的力度唱出的“春天來了!春天來了!”而不勝其感慨?聽合唱曲時,雖最強力度只為兩個“f”,但又有誰不為從倒數第十一小節的以“p”的力度唱出“春暖花開的時候”,致以兩個“f”的力度收結的“歡笑”而動情動容呢?尤其在耳聞鋼琴以活潑的快板演奏尾奏時。
聽聽拉赫曼尼諾夫獨唱或合唱的《春潮》吧!即使您暫處逆境或面對不幸人生時,也會帶着高飛遠上的心情振作起來,絕不輕易言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