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花木蘭”十年中國情
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年來,中國與“一帶一路”合作夥伴開展了領域廣泛、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人文交流與合作,相關國家和地區地區的民眾相知相親、心靈相通、友誼長存,為共建“一帶一路”打造了堅實的民意基礎。通過交流活動,很多人消除了對中國的誤解和偏見,感知更加立體、真實的中國。
“媽媽,你可以給我用魚骨頭熬湯嗎?中國的故事書上說這麼做對身體好。”那年,西非國家貝寧女孩ALAZI SOUMAILA Rawodoth六歲。放了學,她總是到家附近的圖書館,尋找講中國故事的書。此外,她最大的愛好,是和哥哥一起去電影院看中國的功夫電影。這個古老而神秘國家的一切,都令她好奇:飛簷走壁的大俠,穿旗袍的少女,看不懂的中醫藥方,有神奇功效的養生魚湯……
感受真實鮮活中國
現在,操著一口熟練中文的木蘭已經在中國生活了十年。對家鄉人來說,木蘭已經不能算是貝寧人,她是“一半貝寧人一半中國人”。
“你知道花木蘭嗎?希望你成為非洲的花木蘭!”說到自己中文名字的來歷,Rawodoth回想起在中鐵五局實習時,一位前輩對自己說的話。當時她已經到孔子學院學習中文,為獲取更全面的語言環境,院長推薦木蘭去當地中國企業做實習翻譯。
剛到公司,以法語為母語的木蘭覺得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但後來,她利用上班和休息的一切時間學習,去工地了解情況,記錄專業詞彙,在短時間內成長迅速。木蘭的努力讓同事們看在眼裡,她身上這種如同花木蘭般敢闖敢拼、不懼困難的精神也給前輩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木蘭從小就對國際交流很感興趣,曾渴望成為一名外交官。她從中學開始學中文,先後到貝寧中國經濟貿易發展中心、中鐵五局海外分公司貝寧分部實習。二○一三年,木蘭正式啟程來到中國,成為重慶工商大學國際商務專業的一名大學生。
初來乍到,木蘭對於陌生環境的不適應感,很快被中國人的溫暖親切化解。讓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正乘坐長途汽車的木蘭身體不適,司機得知後專程改了路線把她送回學校。“本來我還要再轉車才能到學校。我知道公車有限,司機也是打工者,但當時他說要先送國際友人回家,真的很感動。”木蘭說。
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也帶給了木蘭不一樣的感受。她發現,電影呈現的只是很一小部分,實際上,茶文化、飲食文化、服飾文化……中國文化和日常的方方面面相關。在身邊朋友的影響下,木蘭愛上了喝茶,她說,自己有時候性格比較着急,泡茶、喝茶能讓人平靜下來。
在木蘭看來,中國的文化,就像血液一樣,流動在每一個中國人的身體裡,一代傳一代,生生不息。
電影架起中貝橋樑
現在的木蘭,是北京電影學院一名電影創作表演專業的研究生。談到專業上的轉變,木蘭說,當年來中國的時候,中非之間的交往主要以商務項目形式展開,自己也試圖通過這種路徑參與到國際交流當中。然而近幾年逐漸發現,商務合作固然不可或缺,但文化上的交流和互鑒是更廣闊、更需深耕的領域。加之自己從小就喜愛電影,有表演天賦,木蘭認為,影視創作或許是更適合自己的選擇。
最近,木蘭正在電視劇《幸福草》劇組參與拍攝。影片以“菌草之父”林占熺的真實故事改編,講述了“一帶一路”共建中,中國科研團隊赴外種植菌草的故事,木蘭在其中扮演一位外國友人。她說,自己還有更多與“一帶一路”相關的影視作品在拍攝製作中。
二○二三年是木蘭來中國的第十年,也是“一帶一路”倡議提出的第十年。木蘭常常感慨自己和“一帶一路”之間的緣分。“在貝寧實習時,我正是因為‘一帶一路’的專案而逐漸了解中國,產生要來中國學習的念頭。現在又參與到更多相關項目中,感覺非常幸運。”木蘭說。
務實合作越來越多
十年來,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不斷推進,中貝兩國合作的跨越式發展帶給木蘭的感受十分直觀。此前,從事中貝貿易的商人,需要坐飛機人工接送運輸貨物,手續繁瑣,現在貨物通過空運一鍵直達;此前,貝寧人提到中國,可能只能想到“李小龍”和“功夫”,近來,隨着貝寧領導人和各界人士頻繁訪華,兩國在經濟貿易、文化各方面的務實合作越來越多,相互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入。
國際上不乏對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批評聲音,中國與非洲的合作甚至被扣上“新殖民主義”的帽子。木蘭並不認同這一說法:“這是西方人的看法,我們(非洲)不這麼看,我也不這麼看。我認為中國人來非洲是傳播友誼的,他們幫助我們改善了基礎設施,對社會發展起到推動作用。我們很感謝中國朋友為‘一帶一路’做的這些工作,也希望這些工作能推進下去,繼續使雙方受益。”
十年過去,木蘭不再是那個需要從電影裡了解中國的女孩,如今她對中國的認知感受來自親身體驗。木蘭希望,自己能將對中國的感受用全新的方式演繹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