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豬扒包賭殘雪獲諾獎
一年一度的諾貝爾文學獎即將揭盅,中國的殘雪與日本的村上春樹依然位列賠率榜靠前位置,殘雪更是高居榜首。有學者看不下去了,他批評說,殘雪的小說很難讓人從頭讀到尾。
其實,殘雪的小說語言還是老練的,荒誕性、內省性也足夠強,老外主動譯了她不少作品,獲諾獎也不寒磣,至少比高行健、莫言的小說語言強,也更具先鋒性。
有學者認為,今年要拿估計也是閻連科,至少目前還輪不到殘雪。又有學者認為,拿不拿不是問題,問題是寫作盯着大獎,這是作家寫作的目的嗎?
對閻連科有所了解的讀者都能看到,閻連科也同樣盯着大獎。他的一些小說中硬插進些世界性元素,諸如耶穌足球隊之類,真是尬死了。
余華靠早年幾部中長篇拿下大獎倒是更合適,起碼不拖沓,淡而有機鋒,尤其是《許三觀賣血記》。
百年新文學,小說老舍、巴金、李劼人、張愛玲、王小波,詩歌穆旦、海子,戲劇曹禺,散文楊絳,都有較大數量的較好作品,都夠格得諾獎,百年百位,也不是什麼巨獎。何況剛剛過世的昆德拉,雖長期霸榜,長期受矚目,也最終與諾獎失之交臂。往遠一點追溯,本世紀頂流小說家托爾斯泰、左拉、卡夫卡、博爾赫斯、卡爾維諾,一個都沒獲諾獎,而邱吉爾、鮑勃狄倫等卻靠二戰回憶錄或流行歌詞拿下諾獎,可見,任何有一定文學造詣而其作品在歐美有較廣泛外譯,同時不抵觸理想主義這一諾貝爾本人所定宗旨的作家,都有可能獲諾獎。昆德拉是虛無主義思想家,對基督教、天主教不夠虔敬,這是他屢屢被否的主因。
殘雪的作品不好懂,這不妨礙其獲諾獎。 二○一九年以來,歐、美、非都有人獲諾獎。屈指算來,今年該輪到亞洲了。十月五日,讓我們拭目以待。我押村上或殘雪,賭一個豬扒包。
龔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