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時時刻刻》

    沒有讀過美國作家米高 · 康寧漢（一九五二——）的小說《時時刻刻》；也沒有欣賞過梅麗 · 史翠普、茱莉安 · 摩亞、妮歌 · 潔曼主演根據《時時刻刻》改編的同名電影。但我知道《時時刻刻》與英國女作家弗吉尼亞 · 伍爾芙（一八八二——一九四一）有關，與伍爾芙的小說《達洛維夫人》有關。

    天才作家伍爾芙，長期被抑鬱精神病所殘酷滋擾。她雖有深愛她的丈夫，她雖非到窮愁潦倒的地步，卻在歲月遠未老去，在郊外過着寫讀生活的一九四一年三月廿八日，自沉於歐塞河。伍爾芙在病魔折磨之際所創作的作品，不只是在她生時就被肯定，即使她不在人世也仍然光芒四射。要不，她不可能曾被英國RM公司評為與易卜生、杜斯妥也夫斯基、卡夫卡等並列為“世紀十大文豪”，並且以唯一女性獨樹一幟。

    由於多種原因，在今屆澳門藝術節新聞發佈會開過之後，我遲遲沒能看到藝術節的整體安排，而只把目光聚焦在十八項重頭節目之中。四月一日，好友阿達給我帶來第三十三屆澳門藝術節的精美大書，我以為已是明日黃花而不予重視。前一兩天，我才在百無聊賴中隨意翻翻，翻到“國際舞台映射精選”，竟發現有美國大都會歌劇院二〇二二年世界首演的歌劇《時時刻刻》，而且竟是芮妮 · 弗萊明、凱麗 · 奧哈拉和喬伊斯 · 迪多納托分飾三個不同時代的女性。三位歌劇演員，雖然同為巨星，但我對抒情女高音弗萊明特別念念不忘，她在《茶花女》中飾演的薇奧萊塔，《葉甫蓋尼 · 奧涅金》中飾演的達吉雅娜，《水仙女》中飾演的盧莎卡……給我留下實在深刻的印象。雖然去年飾演《時時刻刻》中的克拉麗莎時，弗萊明已經六十三歲了，但我仍然對她充滿信心並理應趨前捧場。但一看播放時間，始知望洋興嘆了；始知錯過了歌劇《

    時時刻刻》，錯過了在觀聽歌劇《時時刻刻》中懷想弗吉尼亞 · 伍爾芙了。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