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寡婦圓舞曲

    忽地看到生於一九七一年的德國女高音狄安娜 · 戴姆嬈，和生於一九六九年的德國 / 奧地利男高音喬納斯 · 考夫曼二重唱《風流寡婦圓舞曲》的視頻。這兩位頂級歌唱家惟妙惟肖的表演，使我啞然失笑，並使我回憶起相隔遙遠的——

    二十八年前的一九九五年第九屆澳門國際音樂節時，在當時的澳門大學禮堂，我第一次觀摩輕歌劇作曲家萊哈爾（一八七○ ~ 一九四八）的三幕輕歌劇《風流寡婦》。主人公安娜·格拉瓦麗斯，是一位在巴爾幹半島一個假設小國的帶着巨額遺產的寡婦。到了紙醉金迷的巴黎之後，她自然得到許多只為金錢不為愛情的人的追求，但最後卻與她結婚前的情人達尼羅·達尼羅維奇喜結良緣。其間，大出洋相令人捧腹之處甚多，音樂當然也生動俏皮有趣，而源自於輕歌劇第一幕大宴會場面的《風流寡婦圓舞曲》，無疑最受觀聽眾喝彩。

    萊哈爾本是匈牙利人，卻在奧地利巴德伊舍爾的特勞恩河畔有一座別墅。二十六年前的一九九七年八月，我有幸踏入這座挺貴族化的陳設既典雅又華美的別墅。萊哈爾沒有孩子，其夫人早他一年在瑞士蘇黎世辭別人間；於是，在萊哈爾去世的同一年，其把別墅送給政府作為萊哈爾博物館。這是對他自己的紀念，也是對其夫人的紀念；這種紀念的意義在於，我們得以瞻仰萊哈爾故居相諧相稱的內外原貌。離萊哈爾故居不遠處的十字廣場南側，有一座萊哈爾影劇院，過去為王室和貴族所享用，如今當然惠及所有平民百姓了。

    《風流寡婦圓舞曲》，還有獨立的管弦樂版本！有人問我喜歡哪個版本？我當然喜歡聲樂版本！不是嗎？看到戴姆嬈和考夫曼在台上相互試探、相互誘惑，羞人答答、欲拒還迎的樣子，你不覺得在聽覺、視覺兩方面都得到滿足嗎？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