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鞋連理》觀後感
鄧奕生三十年來兩度為澳門戲劇社改編、執導陳均潤(已故)的翻譯劇《共鞋連理》,不能不佩服其戲劇生涯上不斷探索創新的毅力與鬼才。
三十年前看發生在五、六十年代澳門的坊間故事《共鞋》,仿如昨天;而今天重睹《共鞋》,難免會有點“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的感覺了!
整體上,此次的演員相當稱職,懷舊音樂可算是錦上添花,佈景也稱得上簡潔悅目。大概受疫情影響,聽說排練時間頗為不足。此次看到的《共鞋》只能令人感到是僅止於沒有甩漏,四平八穩,並沒有達至熟能生巧的境界。
《共鞋》是澳門特產,從故事改編、演員到導演、舞美……跟本地不少的長劇演出一樣,再已不是只有演員才是澳門人了!可是,風光背後,又有多少人關心到那些半職業與職業戲劇工作者有沒有柴米之憂!
《共鞋》最令台下感到過癮的,恐怕非那些原汁原味地道的廣州話,以及中式葡語廣州話諧音莫屬了!譬如說,鞋店以店主馬樂觀為名,“樂觀”音近“落咕”,而“馬落咕”葡語諧音則為“黐線”、神經不正常的人;以馬介休作一個人的名字,本沒有甚麼不妥,但葡語“馬介休”就有鹹魚之意;又譬如,鏡湖、山頂、白馬行,是本地當年的三大醫院。對資深的觀眾而言,送你去“白馬行”,可以說是句咒語,但對年輕觀眾而言,則不會有所意會。以上三例,未嘗不算是導演處理手法上的不足。
總的來說,把喜劇當正劇處理是否明智值得商榷。喜劇可似漫畫般予以誇張,節奏應緊速輕快,但明白到導演的苦處後(排練時間不足,演出前久未踏足舞台的演員還未能熟記台詞),我又不忍心多予苛求了。
澳門原創劇如《二月廿九》和這次的《共鞋連理》都是一演再演、三演的,未知本地的戲劇工作者和愛好者有何感想⁈
周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