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紀念
今年乃德國作曲家貝多芬(一七七〇~一八二七)告別人間的一百九十六周年了,何故二月十八日晚在中山市卻舉行貝多芬逝世一百九十五周年紀念會呢?原來,這個與同場組織的慶祝中國德國建交五十周年(今年五十一年),本應於去年九月三日晚大功告成的,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時,無奈因疫情猖獗而擱淺;延至十一月五日晚,以為一帆風順了,怎知時間又一次被披錯外衣,再次因病毒不去而告退。本以為這項極有意義的計劃“流水落花春去也”了,但主辦方卻不甘於如此偃旗息鼓,於是就出現在貝多芬逝世一百九十六周年時,紀念貝多芬逝世一百九十五周年。
我為在現場見到那些被通知兩度改期,仍然帶着無任感盼心情的聽眾而感動。由於二〇二二年只允許劇場坐一半聽眾,而今年全面放開而增加了一倍座位,但現場卻見坐得差不多了,我意外於這種明顯小眾化的構想,仍然得到聽眾的青睞。但遺憾的是,由於場館還是新,因此在操作時難以避免失誤,尤其作為特邀主持人的我,只坐在聽眾席間講演,無法與音像管控室及時溝通,致使在播放貝多芬《第九(合唱)交響曲》終樂章時造成間歇,而使整個步驟的連貫性流暢性受到破壞。另外想說的是,“人的最高修養,莫過於音樂與繪畫”,但這種修養,是包括懂得在不同場合遵守不同規矩的。現代人對於相機尤其手機在莊重高雅氛圍裡的使用多無節制,以致於給那些慣於在音樂會上目不斜視、全神貫注的一流聽眾,帶來精神干擾甚至蠶食……對不起了!
題目為“遲來的紀念”!其實,像貝多芬這樣的作曲家,不一定要等到其生辰或死忌時才歌之頌之。所以,積累經驗,記取教訓,那麼,在日後相類似的音樂會裡,大抵就可以看到,所謂高品質的聽眾,會有量的提升了的。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