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舍說到諾獎與昆德拉
據時事通信社的報道,一九六八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總數為八十三人,獲提名的日本作家,除川端康成外,還有小說家三島由紀夫和詩人Junzaburo Nishiwaki。最終候選名單裡有六位候選人,除川端康成外,還有英國詩人W.H. Auden、法國作家Andre Malraux、愛爾蘭劇作家Samuel Beckett等人。當中並無傳言已久的中國作家老舍。其實這個就是舒乙說得最多。其實早就有一個證據,王蒙說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他去瑞典文學院時,只有沈從文的《邊城》英譯本,再沒有內地任何一個作家的作品。
其實,如果回到作品本身,老舍的小說至少高於一打諾獎得主,高行健、莫言,皆不如他,遠甚。
高行健的小說語言很“水”。其法文劇作或有可觀,但獲獎理由聚焦於小說,尤其是《靈山》。莫言太嘮叨,用馬悅然的話說,太會講故事。其《紅高粱》乾淨爽利,英氣勃勃,自成一格,是成名作,亦是最高峰。
某出版社退回高行健《靈山》書稿的信中,指出其文字十分年輕稚嫩,並列舉了主題模糊,語言粗糙,議論太多,又不能像米蘭 · 昆德拉那樣具有深度並編織在全書的有機結構中,以及充斥粗暴的性幻想等問題。
據說這封退稿信是假的,但這位“編輯”的評價到位!文學批評應當只關注文本本身,任何外在身份都不能左右對藝術作品的審美判斷。
隨便抽一頁,比如《靈山》第一百四十七頁(灕江出版社)。這頁對話可以全刪。
與此相對照,福克納的《三角洲之秋》才叫大道至簡。昆德拉的《慶祝無意義》也是多視角對話,也是探究終極意義,但語言、哲思比《靈山》高多了。
昆德拉思考的、表現的是存在的境遇,荒誕,及最後的(與虛無主義的)和解可能,那種詩性、哲性在敘事張力中的合一,無人可及。
龔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