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期般出色
——談《咒》
作為今年台灣最賣座的本土電影、史上第二賣座的本土恐怖片,《咒》沒有想像中出色,無論劇本到技巧,見慣見熟。
《咒》在台灣摘下過億元新台幣票房,人氣急升,連Netflix也急急購買版權,讓全球觀眾欣賞。結果收看人數強勁,成為首齣台灣片打入十大非英語電影收視榜。
Netflix近年特別重視台灣片,今次在全球上架後,引起歐洲觀眾注意,漸漸出現台片研究熱。
改編真人真事的《咒》,實際是《死亡習作》的變奏,以手搖攝錄機直擊拍攝模式,講述幾個年輕男女深入台灣邪教儀式的故事。不同的是女主角受到詛咒,引致邪魔入侵的類似後果。論新意,本片絕不新奇,奇在是具有獵奇色彩,帶領觀眾看看台灣存在於坊間的邪教儀式,不過這儀式簡單淺薄,觀眾看後沒有留下深刻印象。
本片明顯受《死亡習作》、《午夜靈異錄像》影響,採取手搖鏡拍攝方式,然而這方式不易讓人接受。導演柯孟融也深知容易看得人頭暈眼花,因此控制得宜,尤其是上半段拍攝三個年輕人深入台灣郊外秘密村落時,殘屋與秘道都有着探險味道,亦沒有大玩特玩鏡頭;午夜潛入秘道的情節,看不見與突然看見的高度反差,確實產生不俗的恐怖感;除此之外,本片再沒有可觀之處。
下半段主要集中於死裡逃生的女主角,多年後收養小女孩,小女孩出現怪狀,明顯受到詛咒引起。這情節回到司空見慣的幻象、鬼影、大叫等元素,見怪不怪,創意上亦未見突出。同時企圖加強人性,描寫女主角的心理狀況,只是落筆過於簡化,日常生活細節閒常但不簡潔,甚至把筆觸輻射到兒童院的男職工,也是膚淺不堪,一切水過鴨背,拖拖時間,並從中搞搞突如其來的驚嚇,庸俗了。
《咒》的失敗在於既想搞嚇卻不全力搞嚇,又把筆觸轉到兩代間感情,結果兩邊不討好,淡而無味。
lhaio@yahoo.com.hk
小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