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遊爛鬼樓和蓮溪廟

    日前心血來潮，想起很久沒有去過爛鬼樓和新橋蓮溪廟一帶，不知有甚麼變化，特地去那裡一趟。

    當我從永樂戲院側轉入蓮溪廟前地，赫然發現景物與我印象中的並不盡同，差點以為自己迷路。當其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通道兩旁乃至鄰近的橫街窄巷，盡是大大小小的地攤。它們和四周一些店舖都在兜售舊玉石、舊陶器、舊古玩、舊錢幣、舊衣物、舊電器、舊家具、舊書報畫刊等。經營者除了華人，也有少數外籍人。幾乎每一個售賣點前都有幾個人圍着，其中不乏遊客，或選購心儀物品，或與檔主閒談，頗像我以前在關前街所見到的那樣。至於他們每天開檔的時間有多長？有沒有人“地上執到寶”？我無法得知。

    離開新橋，再往關前街爛鬼樓。想當年，由於那裡較接近我的工作地方，對那裡的景物比較熟悉。然而，當我舊地重遊，若非街道及其兩旁的建築物變化不大，古董家私及古玩店數目不減，我幾乎懷疑自己行錯路。原因是當時已日上三竿，惟街道上行人稀少。最出乎我意料的是，當年觸目皆是的地攤，幾乎全部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又一條懸掛在街道半空的彩帶，像是一些大型聯歡活動的佈置組成部分。有的建築物殘缺的牆上留下大幅塗鴉，不知是否用來裝飾的？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恰巧遇見一位住在該區的泳友。他說，最記得若干年前，這裡曾舉辦過一個“關前 · 關後 · 爛鬼樓之跳躍舊城區”嘉年華會。如今該區已成為旅遊區之一，每當節假日來臨，街道上經常擠滿遊客，熱鬧之至，平日則冷清清。

    是日給我帶出一個疑問：爛鬼樓和新橋蓮溪廟，如今在小城旅遊業中扮演的角色，是否已經是楚河漢界？

    方    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