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
小狗“肥牛”嗅到家中多出一股清新的書香味兒,鼻翼翕動之際,圓碌碌的身子轉進書房。
書架添了一本新書——《文戲武唱》。
“肥牛”可不是戲迷,真沒有看過幾齣戲,對“文戲武唱”更是一頭霧水。牠拿起了手機,向Safari求教。
Safari一板一眼回應,據梅蘭芳先生回憶錄所述,《天女散花》本為正旦戲,並無武打元素。他表演天女御風而行時,深感水袖功能不足,於是在《雲路》、《散花》兩場改用風帶,以三倒手、鷂子翻身、跨虎等武戲身段,讓風帶隨着身子上下旋轉、翻花飛舞,襯托出天女凌空的靈動體態。
“文戲武唱”並非向觀眾賣弄花巧,而是藝術表現的需要。手法創新,恰如其分。所謂會唱,便是能唱出別人唱不出的味兒!所謂懂戲,便是能看出別人看不出的好!文學創作亦然。
“肥牛”望向《文戲武唱》,封套設計淡雅,封底四幀薦言,葛亮所寫的那幅尤為親切——看這本書,此戲經年,行間自有春秋,卻無傷春悲秋,端的是一股“想得開”的颯爽與俐落勁兒。大約也是文如其人,正當合“文戲武唱”。
澳門沒有專職作家,寫作人全憑一顆熱忱的心城,守護一方文學園地。忙碌之餘,暫抛縈心瑣事,記述生活點滴,寫落生命裡的感懷,筆淡而情濃。經年累月的兼顧與堅持,虔敬之心令人動容。有如戲劇,舞台上的粉墨,舞台下的素容,生活中的本色,聚合成人生的多面相,得以貫通表裡,端賴真性情。文如其人,在澳門是一個普遍現象。
文戲武唱,無論怎麼唱,無論誰人唱,舞台總不能缺。而書,永遠是作家觀照心靈的舞台。
“那麼,武戲文唱呢?”“肥牛”一個轉身,再次發問。
Safari沒好氣地說道,請自去翻閲《文戲武唱》第六十九頁的文章。
雲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