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劇場的“移動”
如果要為今年的澳門劇場選一個關鍵詞,我會選“移動”。
首先是演出場地的移動,從去年舊法院大樓和海事工房先後無法再做演出後,澳門絕大多數的劇場演出都集中到文化中心黑盒劇場去。居民的觀演動線、路徑都在這一年改變,無論看什麼演出,幾乎都要走相同的路、相同的巴士路線。
另一個是劇場製作的區域移動,自從城市之間的藝文交流復甦,劇場製作自去年已開始往不同地區輸出。小城實驗劇團的《極樂三和》、《莫莫無日》分別於去年底在台北、橫濱兩地演出,《極樂三和》亦即將在澳門首演。此外,小城亦與台北詩歌節合作“BpM咬文嚼士”項目,在台北市不同場地進行詩與音樂的展演。曉角近幾年積極將李宇樑的劇作推向內地市場,《二月廿九》和《捉迷藏》在北京、廣州、深圳等地巡演引起廣泛迴響。《捉迷藏》自去年在深圳、澳門演出後,從劇本、佈景、演員等進行了修改,再往北京進發。至於新生代劇場創作者,則從另一種形式將作品帶進大灣區。友人創作的《劇本倉庫》以本地原創劇本和讀劇的形式,創造澳門劇作輸入內地的工作模式。破藝術空間、袁一豪、歐陽佩珊等則以參與式劇場、邊緣議題等面向,在深圳蛇口戲劇節引起關注。接下來在內地上演的澳門劇作愈來愈多,暫時看到宣傳的,就是石頭公社繼早前《冬仔Go高歷險記》受邀至西安演出後,明年一月將在廣州大劇院接連上演《織 · 景 · 物:晚潮》和《照顧者》。
第三種移動是觀眾的移動,就我今年看過的二十個本地演出中,就有一半屬於觀眾需要邊看演出邊移動的類型。當中題材多元,有地方歷史、都市寓言、社區探索等,在美學上更多地傾向於表演的低限化,反而更着重觀眾的參與性與自我表演。
且看這種“移動”趨勢的後續發展與影響。
踱 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