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軌跡的循環
——談《這裡是吾家》
一個不動的鏡頭,見證幾千年來的變化,也見證生命的循環,《這裡是吾家》挑戰傳統敘事語言。
《回到未來》導演羅拔森米健士,一向挑戰不同的敘事模式,《夢城兔福星》是首齣動畫與真人結合的影片、《阿甘正傳》將人物融入歷史影像中、《劫後重生》是災難獨腳戲、《北極快車》全用動態捕捉技術,想不到本片更偏鋒、更意想不到,並透過電腦技術將湯漢斯與羅賓活麗回春,效果比起《奪寶奇兵之命運輪盤》更出色。
全片只用一台攝影機,放着不動,從史前的恐龍時代開始拍攝,經歷原始時代、古代到現代,從自然地段到建屋後的大廳。主戲是湯漢斯從年輕到年老,經歷着親人離合。導演採取非線性的敘事模式,古代與現今的片段互相穿插,看似零碎,戲劇性很弱,卻產生循環的生命軌跡,很有哲學性,就像從原始人的訂情到湯漢斯的夫妻情,在月光映照下,有着天變地變情不變的意味。
攝影機是影片視覺,也是觀眾的眼睛,看世界變化、親情濃淡、生老病死、社會變遷。湯漢斯的一生,經歷着求學、工作、成家立室、女兒逝世,有喜有哀,有快樂也有失望,全是平凡經歷,也是人生縮影。一個鏡頭盡現如此豐富內涵,可見導演的細心經營。
湯漢斯與羅賓活麗曾演《阿甘正傳》,叫好叫座;三十年後再合作,散發着久別重逢的唏噓。湯漢斯縱橫荷里活四十多年,從配角到主角、兩屆奧斯卡影帝,陪伴一代人成長。本片最後他與老妻相伴,在大廳中顯得寂寞,並以兩張空椅的淡出鏡頭結尾,不無傷感。
與同期上映的《教宗選戰》相比,本片更藝高人膽大、更具突破性,在單一鏡頭、零碎片段中蘊含着“Circle of life”的意義,也就是片中的一句隨意對話。只是影片不易觀看,反應冷淡,相當可惜。
lhaio@yahoo.com.hk
小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