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已在徜徉徘徊……

    在鳳凰涅槃的巴黎聖母院慶祝音樂會的視頻裡，我看到聽到音樂劇《巴黎聖母院》中飾演加西莫多的加拿大演員皮埃爾 · 加魯，以其特別的略帶沙啞的嗓音，演唱《大教堂時代》。我沒有觀摩過加魯在音樂劇中的演出，但他明顯有着極廣泛受眾的歌聲，確使我頓然憶起法國的維克多 · 雨果——小說《巴黎聖母院》的偉大作家。

    一九九七年八月，我第一次踏足巴黎。在禮拜巴黎聖母院時，我想到雨果；在瞻仰雨果故居時，我想到巴黎聖母院。可見，巴黎聖母院與雨果是絕然不可分開。這種認知，是從年輕時拜讀中譯之《巴黎聖母院》，和欣賞意大利、法國一九五六年合拍的，根據雨果原著改編的同名電影時就形成的。那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了。

    我想起電影《巴黎聖母院》的有些演員，即使無法像加魯那樣，在巴黎聖母院露面，也應該被着重提及。像飾演加西莫多的墨西哥演員安東尼 · 昆，他雖活了八十六歲，卻早於二○○一年病逝於美國波士頓。在電影中，加西莫多終於覺醒，他把壞透了的副主教克洛德 · 弗羅洛扔下巴黎聖母院的石板地面。我永遠忘不了一米八八的安東尼·昆飾演的加西莫多，在看到愛斯米拉達被絞死後淚水滾滾而下的悲情哭泣。像飾演愛斯米拉達的意大利演員珍娜 · 羅露寶烈吉妲，她於二○二三年去世，活了九十五歲，如果她在人世間多逗留一年多，說不準能夠在她刻骨銘心的巴黎聖母院，與對她喜愛有加的觀眾握握手、見見面。

    我不嫌淺薄地承認，後來每一次進入巴黎聖母院，我都會想起雨果，想起安東尼 · 昆、珍娜 · 羅露寶烈吉妲。所以，即使沒能在巴黎聖母院浴火重生的第一天，榮幸虔誠地邁進巴黎聖母院，但總覺得，我的精神已在巴黎聖母院躑躅徘徊。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