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穫
在〈有如保護眼睛〉一文中,我曾寫道:“我只是遺憾,十二月一日晚的音樂會,未能讓她(指葡萄牙結他女演奏家瑪麗塔 · 佩雷拉 · 達 · 科斯塔)獨奏一首法多曲子……”沒曾想到在當晚的音樂會上,竟在柳琴與葡萄牙結他雙協奏曲《澳門狂想曲》奏畢,在聽眾的歡呼聲中,瑪麗塔 · 佩雷拉 · 達 · 科斯塔加奏一曲。對於我來說,這真是意外之穫!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君子乎。”聽我們的柳琴演奏家魏青獨奏,來日方長,機會有的是。而聽從葡萄牙遠道而來的葡萄牙結他演奏家,就不那麼輕而易舉。何況,在我以為,瑪麗塔 · 佩雷拉 · 達 · 科斯塔在《澳門狂想曲》的位置,明顯不比魏青。雖有其與魏青的尚算動人的重奏,雖有其偶而獨奏時也有中樂團的呼應或追隨,但被稱為“世界首演”的雙協奏曲《澳門狂想曲》,卻是以柳琴協奏曲《澳門狂想曲》為基礎的,柳琴的份量重於葡萄牙結他不難理解。試想,如果(我說是“如果”)早有一首葡萄牙作曲家寫的《里斯本狂想曲》,而為了表示一種交流、一種友誼,而再寫一首葡萄牙結他與柳琴雙協奏曲《里斯本狂想曲》,我相信兩件樂器的重要性會正正相反。在是晚現場觀之,柳琴的特色表現說淋漓盡致大抵並不為過,但葡萄牙結他的風格與韻味,卻端的稍遜風騷,因此,讓瑪麗塔 · 佩雷拉 · 達 · 科斯塔加演絕然禮貌而合適。
有朝一日,請葡萄牙結他女演奏家來澳門開一場獨奏會,用一個不必大編製的澳門中樂團為其伴奏或協奏,相信會讓其優雅昇華、氣質昇華。其肯定未能像她與葡萄牙其他民間樂器合作時那樣得心應手、天馬行空,因為,每一個國家的民間樂器,都有其約定俗成的圈子,只有在這個圈子裡,才能讓演奏家的“靈魂被旋律浸潤”。柳琴如此,葡萄牙結他也如此!
費拉拉